438.第438章 为谁守节 (1/2)

小灮心里明白，对于漠儿来说，他就是个如父如兄般的存在，可他却深深喜欢上了这个调皮可爱的女孩，她就是他心目中的快乐精灵，她的一颦一笑，每个眼神，都令他动心。

可是，漠儿随着年龄的增长，却似乎更对龙旻上心，龙旻明明对漠儿不温不火，漠儿却喜欢腻在他的身边，有时候还会做些幼稚的事，吸引龙旻的注意。

漠儿仍旧与小灮亲厚，但那种亲厚，完全不带小女儿的娇羞，在小灮面前，漠儿是肆意忘情的自己，可是在龙旻面前，漠儿却会显得纠结和计较，她是那么希望龙旻可以多看她一眼、多和她说一句话，却完全。

小灮以为，他可以忍耐，也可以等待，反正漠儿还小，总有一天，她会懂得他的真心……可是现在，他就要被凤羽空杀死在这茫茫大漠之中，他那游历天下的梦想，他那等待漠儿长大、与她相爱相守的心愿，都已经没有机会实现了！

忽然，小灮的右肋中了一剑，他的身形已经有些摇晃，可他不能就这样倒下，他知道，如果倒下了，就再也无法起来。他麻木地战斗着，可他知道，自己已经支撑不了太久。

“真是一块顽石。”从旁观战的凤羽空，给出了这样的评价，他将自己原本已经收入鞘中的“吉光凤羽”拔了出来，冷笑着说，“还是让我来亲自结果你吧！”

凤羽空的两个分身就这样消失不见，只剩下凤羽空与小灮一对一立在沙漠之中。天地是如此广阔，世界是如此静谧，小灮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孤独，这一刻，他十分想念嘲风，想念嫣儿，想念弟弟妹妹们，想念那些曾经无忧无虑的时光……

“吉光凤羽”带着悦目的流光，正对着小灮的心房刺来，小灮想要躲闪，但他却明白，他躲不开。百丈、十丈、三丈、一丈……眼见着那柄长剑离自己越来越近，小灮的口中呢喃着：“爹爹，娘亲，小灮来了……”他的心中，没有恐惧，没有绝望，只有即将一家三口团聚的期盼。

然而，就在剑尖即将刺入他胸膛的一刻，一柄莹绿色的长剑凭空出现，随即一道虚影闪现在小灮的面前，那柄色泽诡异的长剑，硬生生将“吉光凤羽”拨向了一边，虚影发出了麻木不仁的声音：“你的母亲，还没有死，你也还没到引颈受戮的时候，快去寻她，不要让她被沙子埋了。”

小灮恍然大悟，顾不得身上的十几处剑伤，疾速奔向那一里之外的深坑……

因为惊诧，因为惧怕，凤羽空接连后退了三步，难以置信地打量着眼前的亡魂，这个亡魂，曾是凤羽空的剑下之鬼，凤羽空曾将这个手下败将劈杀到骨肉分离、体无完肤，而这个顽强的家伙，也在临死之前，断了凤羽空一臂。可现在，这个死鬼居然以另一种状态，出现在他的面前。

“为什么不去转世？”凤羽空的声音，如生锈的刀剑摩擦在磨刀石上。

“我不会再让你伤害嫣儿。”胡载源面无表情地答道。

“为了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何必如此执着？”凤羽空不屑一顾地说。

“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胡载源不想再与他赘言。

“嫣儿这十年，没有再立夫君，但据我所知，她和林重，很可能还在行那苟-且之事。”凤羽空眯起星眸，希望能激起胡载源的醋意，“就算她真的恪守妇道，她又是在为谁守节？她是在为那不世出的魔君嘲风守节！不是为了你！对她来说，你就是个想扔就扔的废物！”

胡载源是个鬼魂，不可能有任何情绪起伏：“我活着的时候，也不计较这些，现在死了，更无所谓。你已经不是她的夫君，为什么还要抓着这些不放？放不下的，不是我，是你。”

这句话，令凤羽空有一瞬间的错愕，但他随即将慌乱掩饰起来：“你不要挡我的路，即使你是一介亡灵，我也有办法令你灰飞烟灭！永不超生！”

“是吗？”胡载源长剑一挥，顿时在他的周围，又出现了数百个亡灵，他们全都手持莹绿色的长剑，目不转睛地看着凤羽空，“我也有办法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要去见幽灵王，我与他无冤无仇！”凤羽空一向见多识广，自然知道，这柄莹绿色长剑是幽灵地宫的特殊武器，令幽灵地宫的属下能够与凡人战斗。

“我这个幽灵军的统领，却与你有着深仇大恨。”胡载源毫不客气地回答。

胡载源潇洒地挽了个剑花，那数百名属下立刻就将凤羽空围在正中。光天化日之下，被那么多幽灵虎视眈眈地看着，凤羽空的心底有些发毛，可他却没有失去表面上的冷静，转瞬间，凤羽空的身边出现了四个分身，每个分身的气息，都比之前对敌嫣儿的时候，微弱了不少。

无论是凤羽空本尊的“吉光凤羽”，还是分身的剑上，都燃起了炽烈的三色凤凰火，幽灵怕火，这样凤羽空才有全身而退的机会。

“战！”胡载源下达了指令，那些幽灵兵立刻不顾凤凰火的威胁，冲了上去，胡载源自己也身先士卒，与凤羽空的本尊杀到了一处……

一里之外，小灮沿着沙坑的边缘滑了下去，此时，嫣儿的身体已经被沙子埋了半边，脸庞惨白如纸，辉映着唇边的殷红鲜血。

“娘亲！”小灮失声喊道，他踉跄着跑到了嫣儿身边，将她从沙堆里抱了出来，小灮咬紧了牙关，这周身的剑伤，疼得他冒出了虚汗。

等小灮勉力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