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7.第437章 最后战斗 (1/2)

眼见着小灮在一里开外与凤羽空的两个分身苦斗，小灮明明已是强弩之末，但仍旧在勉力支持，嫣儿的眼中涌出酸楚的泪来。小灮的身上，已经受了好几处剑伤，虽然并不致命，但已经染红了他的战甲。伤在小灮的身，疼在嫣儿的心，就像小灮说的，“有没有血缘关系，有什么要紧？”自从在灰风岛上结缘之后，嫣儿与小灮就是一对生死相依的母子！

嘴角含着决绝的微笑，嫣儿撤掉了身侧的阵法禁制，强大的威压，令那些火焰兵根本无法近她的身。她燃烧起熊熊的战意，孕育出了比之前攻击凤泽城时，还要巨大的极品狐火球。这颗狐火球将火焰大阵的上缘顶出了一处明显的圆弧，并且还在向外膨胀。

凤羽空和小灮同时看向了那边，凤羽空的眼中射出了狂热的光芒，而小灮则睁大了一双虎目，他知道母亲并不会被极品狐火烧伤，可如果是威力无匹的极品狐火球爆炸，就是另一回事！

“不——”小灮发出了绝望的怒吼。

凤羽空微张着薄唇，眼中竟有些潮湿，无论如何，那都是个他曾经爱过的女人，眼看着她就要像烟花般寂灭，凤羽空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如果她就这么死了，他会有多落寞？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那枚巨型极品狐火球爆炸了！数千名火焰兵登时血肉横飞，整个火焰大阵土崩瓦解，余震和哀嚎响彻天际，片刻的绚烂过后，世界恢复了安静。

小灮颓然地跪倒在地，望着散落在身边的铠甲残片和零碎血肉，望着一里之外沙漠正中的巨大深坑，风沙很快就会将那个大坑重新填满，可是他的母亲呢？她去了哪里？

凤羽空和他的两个分身也都定住不动，爆炸掀起的巨大沙浪，已经将一切翻江倒海，那些刚才还很鲜活生猛的火焰兵，都成了殉葬品，无论是他们，还是嫣儿，都已经尸骨无存。

“娘亲——”小灮怆然涕下，用双手徒劳地抓起膝盖旁边的流沙。

“嫣儿，没有想到，你就这样去了……没有你再与我作对，我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凤羽空的声音，竟然带了些哽咽，“待我完成了一统大陆的霸业，会将你追谥为我的嫣妃，我也会重写历史，在你的一生之中，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夫君……”

“无耻！”小灮大声怒斥，“母亲没有你这样冷血无情的夫君！”

凤羽空摇着头苦笑：“嫣儿，我没有什么可以纪念你的，只能将你的养子送去，与你做伴。”他可没有嫣儿那样的妇人之仁，赶尽杀绝始终是他的人生信条。

小灮站起身来，用一双充血的眼眸看着凤羽空，现在，他连再施展一次瞬闪秘术的力量都没有了。可是，他仍旧要战斗到最后一刻，这样，他才配得上做嘲风与嫣儿的儿子！

“龙灮，我爱惜你的才华，可惜你不是我的养子。”凤羽空叹了口气。

“你这败类，活该断子绝孙！”小灮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凤羽空冷哼一声，他的两个分身，各自手持着一把利剑杀了过来，而凤羽空的本尊，只是从旁观看，用不着他动手，胡嫣儿和龙灮，就要一先一后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旦没有了这两个劲敌，那么锦狐国就将是凤羽空的囊中之物！

小灮没有想到，这竟是他最后的战斗！嫣儿的死，令小灮肝胆俱裂，在母亲落难的时候，小灮竭尽全力想去解救母亲，却没能做到，现在，他的整颗心都被痛苦和愧疚填满。

然而，他接下来要面对的，就将是自己的死亡，他还有很多梦想没有达成！

八岁那年，他曾提出要离开锦绣城探险，嘲风和嫣儿也都准了。可没有想到，变故叠生，他最终没有走成。小灮在嘲风的随身空间里，与父母共度了幸福充实的八年。在那八年的时光里，嘲风和嫣儿争着将自己的本领传授不会那些龙族的秘传法诀，也无法参透狐族的瞳术，他只能尽量将火蜥蜴的秘术发扬光大。

当小灮以为，自己还能继续跟随嘲风修炼下去，嘲风却吞下了致命的毒药，嫣儿将病危的嘲风匆匆带走，临行时，将整个锦狐国和摇篮里的弟弟妹妹托付给了小灮。

刚刚登基的时候，小灮受尽挑战，他的身上没有半分狐族的血统，又不符合狐族传女不传男的继位标准，但他却用恩威并施的手段，很快肃清了朝野。等他终于将政务理顺，嫣儿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神秘的男孩，可小灮最崇拜的爹爹嘲风，却没有回来。

小灮告诉嫣儿，他希望能够出外游历，像爹爹年轻时那样，在山野绝地接受磨砺。可嫣儿却不同意让他离开，嫣儿对小灮说：“小灮，娘亲失去了你爹爹，如何一个人抚养弟弟妹妹们长大？我已经把你当成一个大人看待，你可愿意为娘亲分担一些责任？”

这样的请求，小灮无法拒绝。他没有想到，那如山的责任，一担就是十年。这十年间，当日还牙牙学语的弟弟妹妹们，都已经成长起来。最令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龙旻，他有着妖孽般的天赋，还有着极其成熟的心智。小灮知道，母亲最爱的儿子，已不是他，而是龙旻，对此，小灮的心中虽然酸涩，但也坦然接受，毕竟，龙旻是母亲失落在前世的骨肉，母亲欠了他的。

在繁忙的朝政之外，小灮最快乐的时刻，就是陪漠儿一起游戏。漠儿最喜欢骑在小灮的脖子上，在锦绣城内外游弋玩耍。有时候，小灮微服出行，抱着漠儿在繁华的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