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记忆？梦境？ (1/2)

“柳神？”萧善震惊的看向这株巨柳，孩子们的称呼毫无疑问是指这棵巨柳，只是这样的称呼实在让萧善惊讶不已。

神？莫非是尊号？天地间有神？虽然修行之途一直都有神仙之说，甚至有传言证道便是成仙，获得长生不老，万古长存的生命，但无人得以证实，更残酷的是获得证道资格的大神通者也是少之又少，成仙一说终归虚无缥缈。

萧善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进入到枯柳的记忆，无法做什么，也无法改变什么，他只能静静的旁观。

“柳神！”数十个孩子们异口同声的叫道，边跑边喊，脸上一副兴奋不已的表情，看得出这些孩子很喜爱和敬重这棵巨柳。

萧善特意关注了一下这些孩子的打扮，一身兽皮衣饰，这是考究他们源自什么时代的重要依据。

兽皮一向是修士喜欢的服饰，越是珍贵强大的奇兽兽皮越招修士喜爱，只需要炼制一番便可以成为极强的防御手段，即便是现在修士中也有不少穿兽皮的存在。

但这些孩童年纪尚小，而且所着的兽皮都是统一样式，说明这些人至少也出现于上古，也就是嫘祖缫丝制衣之前，甚至可能真的是太古时代的人。

待这些孩童靠的近了，萧善发现巨柳的气质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由原来的桀骜变成和蔼可亲，它似乎很喜欢这些孩童的到来，改变气息是为了与他们亲近。

“柳神，今天修行演武玖希又把我打伤了，您看您看，都出血了，疼死我了！”跑得最快的一个小屁孩冲柳神喊道，一边抬起他伤痕累累的胳膊，但没想到竟然是在诉苦。

“哼，彦澧又告状！”那个叫玖希的男孩冷哼一声，然后对柳神道：“柳神，你别听彦澧瞎说，他自己修行不认真竟然还好意思和您告状！”

“哈哈！”其他孩子笑成一团。

“呵呵，哪受伤了，给柳神看看，柳神给他治疗！”巨柳没有开口，但它的意识波动清楚的传到每一位孩童的耳中，语气温和，十足一个老成的长辈，对小家伙们充满关爱。

“柳神最好了！”彦澧脸上欢喜不禁，抱在巨柳的身上，三下两下的爬到一根柳枝上，其他孩子也不示弱，同样爬到巨柳的柳枝上，晃荡着自己双腿，看动作的熟练程度，这样做恐怕不是一次两次了。

可是柳神并不介意，数十枝柳条靠近这些孩子，些许青光传递到这些孩子身上，顿时这些孩子都舒服的闭上了眼睛，一脸享受的样子，而这些孩子身上的伤口淤青正在快速复原，甚至疲劳都驱散的一干二净。

“最喜欢柳神了，师傅就从来只会叫我们修行，又苦又累的讨厌死了！”恢复精神的彦澧开始抱怨吐槽，这是他最喜欢干的事情了。

“彦澧，别胡说，师傅这是为我们好！”玖希不赞同彦澧，他知道师傅对他们的好，不希望彦澧诋毁师傅。

“哼，我就说，本来就又苦又累又乏味，你管我！”彦澧不喜修行的日子，见玖希这般说，更是添油加醋说修行的不是。

“你……”玖希脸色一皱，就要教训彦澧。

“咳，”柳神适时的咳嗽了一声，打断二人的争吵，温和笑道：“玖希刻苦修炼很好值得赞扬，”说到这，玖希面露喜色，得意的冲彦澧扬了扬下巴，彦澧表情不太好看。

“可是，修行有度，讲究劳逸结合，不是一味苦修便可以的，要学会放松自己，感悟大道！”柳神接着说道。

这回轮到彦澧得意了，看的玖希牙痒痒的。

“可是，为什么要修行呢？”彦澧好奇问道，其他孩子也是不解，他们自从被收入门中便被要求一直修行，不敢松懈，又怎么会去想这么深奥的问题。

“为了掌握自己的命运！”柳神沉吟许久，方才缓缓说道。

“掌握……命运？我们不是过得很好吗？我们能够拜入最强大的宗门之一，难道还不够幸运吗？”有孩童不理解，把幸运与命运混为一谈。

“呵呵，以后你们就知道了，今天又有什么趣事，说给柳神听听！”柳神没有深入这个话题，转移孩子们的视线。

“柳神老说一些奇怪的话。”彦澧嘟囔了一句，然后大声道：“柳神，今天修炼的时候我把玖希的头发剪了一截！”说完自己就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玖希一摸自己的头发，还真是少了一截，瞪着彦澧，随后道：“柳神，昨天晚上睡觉我在彦澧脸上花了小乌龟！”说完斜视了一眼怔在原地的彦澧。

“哈哈，柳神……”其他小孩都大笑了起来，然后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般，不断向柳神分享今天发生的趣事，譬如谁在谁床上洒水做出尿床的假象；谁修习功课的时候不认真被师傅惩罚；谁手巧雕了一个小木偶等等。

柳树上欢声笑语不断，柳神只是静静听着，没有插话也没有打断，静静听着便是对孩子最大的鼓励。

终于，趣事说的差不多了，彦澧突然探头探脑道：“柳神，您存在多少岁月了？师傅说您的年纪比他还大！”

“存在多久了？唔，很久很久了，久到自己都不记得了！”柳神满足着孩子的好奇心，但想了半天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活了多久，一代又一代，唔，真的好久了。

“柳神，我也可以活那么久吗？”彦澧用期待的眼神看向柳神，其他孩子似乎也颇为意动，同样期待的看向柳神。

“那你为什么要活这么久呢？”柳神平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