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世上最易操纵是人心 (1/2)

大武朝以武立国，并不是虚言。治国之道在于计谋，在于胸有韬略。然在大武朝，除有才华之外，武功亦是考核要求之一。所谓文治武功，莫过如是。

寻常四品官职便须是道境八九变修为，加封林凡三品冠军大将军之衔幸亏是虚职，不然林凡早遭言官弹劾。但武学出神入化也未必能得高官，朝廷便是最大门派，寻常高手也翻不起多大浪花，不过高手从军倒有优待，不必从小兵做起，可按实力划分授予官职。

林凡暗自思索，这眼前青年最低不弱于道境十五变，腾空之境便是十五变标志，观其容貌甚是年轻，不足三十，此等俊杰为何自己从未听说过，暗卫的资料库中也没有这号人物。

这青年虽是白衣飘飘，斯文打扮，但双目熠熠生辉，棱角分明，尤其身上那股狂放不羁，和狂生何异？此人当是真名士！

“大人倒是英武非常。”

“阁下也相貌堂堂。”

两人的开场白极其怪异，不问因由，不问俗事，却从称赞对方相貌开始。

“本座观道观前有一石桌，不如坐下详谈。”

“如此甚好。”

胡一鸣有些惊讶，还未曾见过林凡如此客气过。可林凡心智堂堂，又岂是寻常武夫可比？明知眼前青年不凡，何必咄咄逼人，林凡向来喜欢以势压人，可是林凡不是不知进退。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蠢也。

青年大袖一挥，石桌石椅干净如初。林凡倒也不怯，笑脸晏晏看向青年，青年一面坦荡，似乎对这院中数百暗卫视而不见。

“阁下好风仪，面对千军万马依旧面不改色。”

“恐怕谁面对一群蝼蚁也不会在意。”

胡一鸣等人怒目而视，暗卫可杀但绝不可辱，林凡压手，“阁下难道不知道蚁多咬死象的道理？”

“象太蠢。”

林凡抚掌而笑，“阁下是一个秒人，不知阁下可否告知姓名？”

“姓名不过一符号，到不如和大人谈谈萧府之事。”

“我与阁下目的相同，恰好你我又是下得同一种毒，这才发现阁下布局，如此说来你我算是朋友。”林凡难得坦诚，“只是我心中有一疑问，不知阁下可否解惑。”

“大人先道来再说。”

林凡摸了摸手中的扳指，似是无意道，“刚才我以杀方圆十里百姓威胁阁下，阁下尚不在乎，显然对方圆百姓不喜，甚至可以说对江南百姓不喜，再联系阁下下毒之举，想必和四大家族少不了干系，只是我不明白阁下为何不直接下可以致死的毒药，却为什么要下让全身功力尽失的毒药？”

青玉扳指乃是用新疆上好的和田玉而至，玉扳指在太阳的光芒下散发着诱人光泽，不知是否闪到了青年的眼睛，眼中一股光芒蓦然闪过。

“我既不问大人所谋为何，大人也别问我。”

林凡浅笑，“阁下所言太过霸道了，本座添为此次遍查江南渎粮一案主查，四大家族是我主要怀疑对象，如今正好趁定亲之宴一网打尽，本座决不允许有任何事情影响到本座的行动！”

青年脸上一股惊讶一闪而过，却被林凡捕捉个正着。林凡自是故意吐露自己身份，想要诈一诈青年，事实果然如此，这青年也为渎粮一案而来。

“大人莫非是暗卫副统领林凡？”

“正是本座。”

青年忍不住好好打量林凡一番，脸色稚嫩却不怒自威，脸如冰霜，果和传闻无疑，再想想自己好友所说，更是心起波澜。

“没想到竟会与大人相见，可惜无酒。”

“若要酒来，岂不容易？”

胡一鸣大喝道，“大人要酒！”片刻间便有酒坛自空中飞来，骇的青年目瞪口呆。胡一鸣见状不免有些洋洋得意。

原来暗卫早已层层包围青阳观，传声至外，自有暗卫从周围农舍中取来酒坛，隔空传递。

“大人好手段！”

林凡意有所指，“阁下才是好手段。”

青年拍开坛泥，丝毫不虞林凡有下毒之举，饮了一大口，这才回道，“大人无外乎不是好奇萧府八人，李二暂且不提，其余皆是萧族家生子为何能为我所用？”

林凡颔首，沉默便是最好的回应。

许是喝酒的缘故，青年宛然豪放许多，“家生子世世代代生活在世族中，自然忠心耿耿。只是是人便会有yù_wàng，我不过对症下药而已。至于威逼利诱？手段使然，纵使一时屈服也难当大任。”

“哦，还望阁下不吝赐教。”

青年握着酒坛，身形起伏间便出现在远处的房顶上，侧卧而饮，“我所差遣者八人，除了李二外我从未与任何人联系过，真不知你是如何想到用他来钓出我？”

“只是运气好罢了。”

青年不置可否，“拿厨房主厨萧明而言，他往食材中添加的药粉乃是发现萧亮偷偷往菜中添加所得，他发现添加完这种不知名佐料饭菜会更香，自是运用权势抢了过来。只是他不知这二厨所得药粉乃是萧亮相好丫鬟翠儿所给，乃是想要情郎成为厨房大厨。”

说到这里青年顿了顿，将目光投向林凡，林凡淡然自若，“这翠儿乃是萧府丹师高文的使唤丫鬟，高文地位高深将药粉赐予翠儿，想必药粉遭夺也不敢再求。更何况高文性情恶虐？这药粉之事自成了无头之源，只是这高文想必是阁下假扮的吧？”林凡虽是询问语气，但却分外肯定。

“果然不愧是暗卫，萧家情况你已这般熟悉。”说到这里青年像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