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人心，人性 (1/2)

苏白在擦拭自己的唐刀。

这把唐刀，他虽然已经用了三年，刀面上却还是光滑如新，然而刀口上已多了不少钝口，中间的部分上还有着一道细微的裂纹，这裂纹像是要把这把刀劈成两半，只是坚固到凡人之极致的刀岂是它能劈断的。

刀柄上的龙型螺旋半点未损，反倒是苏白的手心被磨出茧子，好在身体素质的提升抹掉了这些，让他现在的肌肤光滑的如同刚刚出生的婴儿。

苏白终究还是没有呆在车厢里，他毕竟不是个喜欢冷清和过于热闹的人。

或许只有安定和舒适的气氛才适合自己吧，只是我的心里又不甘于这种平凡呐！

苏白心里这样想着，走出骏城，沿途巡逻的武士看见他，都打了个招呼。

苏白回应着，然后继续看着被星光点亮着的整个星空中间那星辰们组成的长长的银河，清新的空气灌入口腔，脱去了他心中一直以来的对于仅剩十天时间的急促感。

“卡巴内...”

人们恐惧的声音于此刻响起。

他抬眼看去，人们在惊惧着四散逃开，把篝火旁的人群中间的一只卡巴内的身影透出来。

这只卡巴内的行动极为缓慢，是个大肚子的孕妇变成的卡巴内，它嘶吼着，心脏是耀眼的红芒，身上的和服挂在青灰色的身体上，它缓缓靠近着人类。

这里是人群的中心，这只卡巴内也是由于被咬到但是逃脱才隐藏在人群，而经过三天的时间后被病毒传到大脑中才变成卡巴内的，以至于一时间竟没有其它的武士能赶到这里。

人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卡巴内的接近，他们不断地尖叫，不断地逃跑，远离着篝火堆，恐惧已经完全摧毁了他们的内心，令他们连对抗的心思都升不起来，渴望着等待着别人的拯救。

“呿...”

苏白垂下眼帘，他的眼睛是黑色的，他的短发是黑色的。

他手里的名为无影的唐刀高高举起，连看都未看一眼就随手抛出，精准的身体反应令他能在极短时间内锁定目标。

咻——

唐刀划破清新的空气，划破凉凉的微风，划破阻挡在它前面的一切的一切，它在这一刻仿佛拥有了独属于自己的灵魂，在极短极短的时间里狠狠穿梭而过，带着冷冽的气息向着这只卡巴内的心脏杀去。

“等一下，那个是...”

好听的女孩子叫声。

苏白抬起头来，这目光如炬，他诧异地看向大喊着却被那透体而过的鲜血震住的银色头发的女孩子。

她外里套着件绿色的蒸汽工匠服装，内里是件粉红色的里衣，看上去仅仅只是个少女。这个女孩子的身边围着许多小孩子，还有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那里，是正在逗弄着小孩的穗积。

那个出声的女孩子掩着口，眼睛直直地看着已经出了手的苏白，眼里是充盈起来的光芒，她轻声说着，

“那个人是，是个孕妇呐。”

孕妇嘛？好像是动漫里出现过的剧情呐，只不过自己现在几乎都要忘光了，如果不是身体素质提高带动了脑子的记忆力，令苏白回想起很多以前的剧情，现在估计会是一脸迷茫的状态。

“怎么？卡巴内病毒会随着血液扩散全身的，它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有救了。”

苏白有些不解，难道是孕妇变成的卡巴内就不能杀吗？还是以为可以解救这只卡巴内肚子里的孩子吗？

“我...”

鳅看着眼前的男孩，他已经缓步走到自己面前了，她张张口，想要说着什么，却只化作心里的一抹叹息。

是啊，这个孕妇已经变成卡巴内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应该是没有救了啊！

苏白对着穗积说着，

“穗积。”

“啊，兄长大人，你从车厢里出来了呐！”

穗积笑着回应苏白的招呼，把怀里抱着的一个小孩子交给了一旁的鳅，她对于苏白从车厢里走出来的原因有些好奇，而且刚才的事情对她来说没有一点没有影响，毕竟这三年里杀的卡巴内的数量可多了去了。

“吹吹风而已。”

苏白回答着，却听到了更远处的争执声，风带来了这声音，在苏白极为强大的听力下收集着。

“上吗？”

“让我来吧。”

不认识的声音，听声音似乎语气里都是愤怒呐。

“你们打算做什么？他不是敌人，他可是救过我们的！”

四方川菖蒲的声音响起，语气里满是气愤，苏白看向声音发来的地方，那是骏城的最后面的车厢，也是生驹此刻呆的地方，只是离得过远，那里连他都有些看不见。

有些人不安分了呢...

苏白在心里默念着。对于六首领的恶感再次提升着。

果然，这群被六首领挑起情绪的人们是不会如此轻易放弃这猎杀卡巴内的机会的，苏白只得继续听到，

“卡巴内是敌人，等他袭击的时候就晚了，所以还是让我们解决了他吧，菖蒲大人。”

“你们这些人...”

而看着兄长大人如此认真听着什么的模样，穗积也侧着耳朵向那个方向仔细听着，却只能听见模糊不清的话，在此刻篝火旁边的人们念诵的纪念死去人类的经文的声音下更是听不见声了。

鳅也有些好奇，可是看着穗积一脸听不到的却努力倾听的神情后，也就不再去尝试了，在苏白不在的傍晚这极短的时间里，她们因为同样喜欢小孩子的性格成为了好朋友。

“兄长大人，”

穗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