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兄弟 (2/2)

“道歉能让天使活过来吗？”凝杰咆哮道。

“应该不可能了，所以，让我们结束这一切吧。”明郎叹息间，抽出了寒玉剑柄。

凝杰几乎是用同样的动作抽出了烛天的剑柄，两人都将长剑插进了自己的臂膀中，将一条手臂化为了冰晶，一条则化为了散发着炙热白晕的光之手。

在过去的战斗中，凝杰和明郎早就发现，借由宏武四维次解放的手臂，去发射逆金属进化后的能力，更能获得加成的效果。

炎魂斗神踏碎了脚下的冰面，冲向了不远处的冰魄斗神。这一次意外的，明郎的动作要慢上了几分，他终于露出了疲惫的姿态，但这并非身体上的疲惫，而是心灵上的疲惫。

凝杰的太极冷火和明郎的冰魄撞击在了一起，那场面就像一场毁天灭地的洗礼，将周围的一切再次重新塑造。

温度在起点星已经变得不再那么重要，前一刹那的冰封千里，后一秒的火烧云天，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

为了先手，不管是凝杰还是明郎，都必须在能量冲击波内保持移动攻击。

光吞没了大地，一直扩散出了上百公里的距离，地面被硬生生吞没下陷了2公里之深，而就在这新地表的中央，凝杰愣住了。

此刻，炎魂斗神已经将冰魄斗神死死的压在了地面之上，重新解封出的一维次解放的烛天正对着冰魄斗神的驾驶舱。

凝杰的战场预演术疯狂的检查这任何可能出现的其他反抗，但从冰魄斗神所处的位置，还有所有的迹象表明。

凝杰得手了，这是彩虹难逢的机遇，只需要轻轻的向下一刺，就能完成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复仇。

“你变慢了？”凝杰几乎不敢相信的自言自语道，“不是你变慢了……是你故意变慢了？”

“我累了，不想打了，认真的我杀不了认真的你，这就像一场没有休止的噩梦。不管打到什么时候，我们的结果很可能是同归于尽。这没有意义。”明郎面对死亡，平静地回答道。

“不！杀了你对我而言就是全部的意义！你是我的终点！”凝杰咆哮道。

“不，我不是你的终点，你也是任何人的玩具。就像你有力量可以杀死我一样，你也有能力决定自己的未来。”明郎真的累了，“不管你相信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一些人就是为了凌驾其他生物而存在的。

就像死去的王，还有我……

现在我相信，你也是为了战斗孕育而生的生物。我一直不肯认输，因为一不小心承担了一种使命，这使命让我不能倒下。

不过到现在你的样子，或许我也不用继续疲惫下去了。

如果真遇上了那个神明告诉我的浩劫，我觉得，宇宙还有你在，应该也不会出太大的纰漏。我就是这么想的……”明郎第一次，那么***的想放弃自己的生命。

而同一时刻，在那大地之下，亚当的种子已经做好的攻击的准备，随时打算要了凝杰的性命。

“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凝杰面容铁青。

“有谁会怀疑你杀死我的决心？有谁又能从你的手下活下来？”明郎微笑道，“照顾好这个宇宙，做我未完的事情，或许我们不是一个妈生的，但我却想叫你一声，兄弟。”

凝杰没有理由放下自己的剑，就像他没有理由把剑刺下去一样。天使之死是凝杰全部的愤怒，但人不可能一直生活在愤怒中。

就像摘除了记忆封印机的凝杰，那愤怒持续的时间也只有那么久……

只要是人，活着，就会经历更多的东西，更多的情感。时间会冲淡一切，时间也会宽恕世人。

古人云，君子报仇，0年不晚，可是凝杰未了报仇，已经过去了千年。报仇来得有些太晚，报仇，是在凝杰成熟后才等来的结果。

这不公平，因为现在的凝杰会去思考值得吗？

哪怕明郎死了，依然无法改变任何的东西，天使依然埋葬在泥土中，自己不会因此而得到解脱。

明郎的身份注定了将引发创世与地球的战争，凝杰将重新卷入无谓的战争中。

为了一个人的私欲，让所有的同胞蒙受战乱？可笑的是从前的凝杰根本不会考虑的如此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