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和你说说话 (2/2)

“投降。”剑一认真的说。

苏墨一脸愕然，不懂他这话的意思。

“我出生在魔族之地和人族之地的边界上，当然现在那里已经重新回到魔族人的掌控中，我们把你们人族杀退了。并且重新和你们制定了边界。很多年前那地方是我们的交战之地，死的最多的不是你们人族的修行者，也不是魔族的修行者，而是那些普通人。像是我的父母，就死在了你们人族的手里，但我的爷爷奶奶却是死在了魔族人的手里。”

苏墨不解：“魔族人为何会杀害你的亲人？”

“因为我们有吃的，那些与人族作战的修行者没有吃的。我的爷爷想要把吃的留给我，他们不同意，所以杀了他们夫妇。”

苏墨不曾参与过战争，更不曾参与过与异族的战争，所以不太明白当时那种情况下，这些事情会是何等的残忍。但亲人的离去，想必在他幼小的年纪里，产生过极大的影响。

“他们四个人的死，让我明白了一个事情。”剑一继续说道，“人族是可怕的，魔族也是可怕的，有人类的地方，要么就是好人多，要么就是坏人多。所以我从小就不痛恨你们人族，也不痛恨我们魔族，我痛恨的是这个无聊的世界。这世界天天都打来打去，让我们这些普通人过的极为不好。”

“晚辈受教。”苏墨由衷的点着头。

“我曾经想过，我如果有一天变得强大了，是否能改变这样的局面，让人族和魔族或者是魔族与别的种族和睦相处。但后来我发现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我们这些强者都死了，世间再也没有修行者。可这也不现实，并且同样带着不可能。我在普通人的世界里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亲眼目睹了那些普通人之间的战争。魔族境内有一个小国与另外一个小国为了一座山头足足打了十几年，双方的士兵和百姓死在那座什么都没有的山下不计其数。这让我又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世界是人类组建的秩序，这个秩序是错的，任何的秩序都是错的。首先有种族之分就是错的，其次有修行者也是错的，甚至有时候一些人活着，这本身也是错的。”

苏墨没有发表任何意见，静静的继续聆听着。

“这世界没有和平，也不会产生和平。真正的和平取自利益的平衡，就如同我是魔族的圣人，李二是人族的圣人。我们实力相当，所以魔族把我当成仰仗，人族把他当成仰仗。可这种事情一旦哪一天两个种族里又出现了一个实力相当的圣境时，情况就会有所改变。因为利益的平衡被打破了，人心开始作祟。神族这些年为何这般的平静，原因是他们的圣人实力不如我们，他们不敢轻易的挑动任何的种族。”

苏墨终于忍不住开口：“前辈，您为何要和我说这些？”

剑一想了想，认真的说道：“因为李二想要你当圣人。”

苏墨惊异不已，旋即苦笑：“我不认为我有这样的天赋。”

“天赋是一个很捉弄人的东西。很小的时候，我的老师认为我的天赋很平庸，我在我的学院里备受欺辱。但有一天，我变强了，迅速的变强了，于是就成了魔族的圣人。我的老师说，他仍旧认为我的天赋很平庸，不是他嘴硬，也不是他不愿意为自己看错了一个弟子而咬牙硬撑着也要这面子。而是他觉得，他没有看错我的天赋和资质，看错的是我的宿命。往往天赋是和宿命捆绑在一起的，你资质平庸，人们就会觉得你的宿命也会平庸无奇，事实证明，这是不对的。”

“李二很看重你，他甚至说他希望你未来超越他，超越任何人。我不知道他的信心来自哪里，但他是一个眼光极其独特的人，除了在赌博的时候。我认真的问了他，他是否在你身上下了什么注，你可知他是怎么回答的？”

苏墨摇头。

“他赌你不会变成一个强者，而他却十分明白自己是个逢赌必输的人。所以我很好奇你，忍不住的和你说了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