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第255章 念念不忘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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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丽走后，江雁又陷入了呆滞的状态。她许诺给儿子的红烧肉，也没有兑现。

沈丽的话，一遍遍在脑海中回响，可是江雁却不在知道她是应该喜还是悲。好像一切都没有了意义，又好像是一种预示。预示着什么，江雁不知道，她没有勇气去深想。

夜晚的寂静，却无法让江雁纷乱的脑海平静下来。那些刻骨铭心的过往，就像是噬心虫，在啃噬着她的心。一种执念渐渐在她的脑海里形成，她要见他，她要亲耳听他说，他爱的一直是她！她只要这一个答案！

她为了他付出了那么多，经受了那么多，却原来还是一场骗局！他对她说一切都是骗局的那一天，才是真正骗局的开始！无论怎样的理由，他终究是骗了她，负了她！

可是她还是想听那一句话，只有那句话，她所承受的一切才有意义，她的那一段苦恋才会是圆满的！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江雁就起床了。她精心地化了妆，选了一条长及脚踝的无袖雪纺碎花长裙，配了一件镂空的针织小披肩，头上戴了一顶米白色的宽沿遮阳帽，脚上是一双半高跟的水晶凉鞋。

这些都是楚寒给江雁准备的，虽然她这几年几乎不出门，可是她应该有的，他一样不差地给她准备着。

她拿起自己白色的香奈儿的手包，手包里有钱包，钱包里有几千现金，也都是楚寒给她准备的。

他做这一切，是希望她醒来的时候，能从容地做回自己，就好像她之前的样子，从来没有迷失过自己。

江雁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带的了，就转身向门外走去。可是走到门边，她忽然顿住了脚步。脑海中竟然出现了楚寒的影子，无数次，他要离开的时候，总是那么眷恋那么温柔地和还在床上的江雁告别，无论她是病中，还是清醒的，他的神情也从来没有改变过。

江雁慢慢地走到床头边，床头柜上有一个巴掌大小的便签本，那个本子上，满满的都是楚寒的叮咛：

“雁，早上好。今天有个重要的会，我要去下公司，两个小时回来，你醒来不要害怕，我让李姐给你做了你爱吃的八宝粥，当你吃完的时候，我就回来了！吻你，宝贝。于7：00。”

“雁，中午好。你终于安静地睡着了。熟睡的你美丽极了，爱你，我的宝贝。我去给你买你想吃的慕斯蛋糕，等你醒来的时候，你就能吃到美味的蛋糕了。”

“雁，晚上好，你今天心情很好啊，竟然和我一起看了一个小时的电视，我真是太幸福了！乖乖睡吧，我的宝贝。我先去房处理点公事，一会儿就来陪你。”

“……”

江雁一页一页地翻着，看着，泪水滴滴答答地滚落下来。

她翻到空白的一页，拿起床头柜上的一只碳素笔，想给楚寒留个字条。可是她的手竟然是抖的，写出的字竟然是歪歪扭扭的，就像是小蝌蚪在爬。

她的心也是抖的。这是她第一次给楚寒留字条，心里堵得难受，大脑里也是拥塞的，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到最后，她只写了简单的几个字：“楚寒，我回老家，去找杜军！”

然而，那几个字，却像是用尽了她全部的力量，让她的身体都虚脱了般，心里撕扯地疼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她因为楚寒而心疼！

江雁几乎是把笔和便签本扔在了桌子上，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房间，跑出了别墅，跑出了她生活了七八年的地方。

江雁坐在回老家的大巴车上，脑海里再次想起了沈丽的话。

“江雁，你到底多久没有回老家了？你不知道，只要你和杜军在一起过的地方，几乎都挂上了军雁的牌子。你们曾经经常去的那家卡乐滋，被杜军买了下来，现在是军雁快乐屋，他说那里是他最快乐的地方。”

“我们读的城关中学，杜军捐赠了一座教学楼，也是以军雁命名！”

“你读的一中，杜军也设立了奖学金，每年只奖励一名学习上进的女生！”

“还有县里的电影院，现在也叫军雁电影院！”

“杜军一直没有结婚，他有一个女人，名叫姜妍，她分明就是你江雁的影子和替身！他们有一个女儿，叫念念，杜念念，他对你念念不忘！他从来不和那个女人和女儿生活在一起。他给她们买了房，而杜军自己住在多少年前他爸爸给他买的房子里，那房子里的墙壁上到处都是你江雁的照片！”

“……”

江雁想一路，哭一路，以致车上的人都以为她家老了人，她是回家奔丧的，还好心地劝慰她。

在汽车站下了车，曾经熟悉的街头，因为了时光的阻隔，已经变得完全不是当年的模样。街道变得更加地宽阔，街道两边的店铺更加的明亮，而街道上的人也很多。擦肩接踵，却没有一张熟悉的面孔。

江雁循着旧时的记忆，找到了原来卡乐滋的位置。现在，那里是一家装饰更加时尚，店面更加宽大明亮的快餐店。她抬头仰望，“军雁欢乐屋”几个红色的大字，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万道光芒，让江雁一下子失了魂魄。

虽然早有准备，可是就那么赫然地看到“军雁”两个大字并列在一起时，江雁的心几乎要碎了！

原来在她独自沉浸在往事的长河里，沉浸在杜军和江雁永远再也不能在一起的悲痛中，无力脱身的时候，“军雁”竟然在以这种形式在一起，就这么赫然地屹立在世人的面前，在千万人们的口中、心间传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