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番外 ：无死无生（下） (2/3)

这么美好的存在，换成别人ex肯定会想尽办法上去揩油，但这次他是真的不敢。

真可惜，这么美的脸，这么凶残的个性。

ex爬下床的时候觉得自己全身都快散架了。

迈出大门的一刻，他忽然意识到照射在身上的阳光是温暖的。

他难以置信的狠狠拍了拍脸。

阳光，真实的阳光。

他已经离开了那个没有出口的世界？

ex雀跃起来，早已经忘却了身体的疼痛，兴奋的顺着大街奔向远处。

他忽然停下脚步。

眼前的房子似曾相识。

怪不得周围的景致虽然和外界没有区别，但这一路跑过去连一个人都没看到。

这根本就还是在归溯的世界里，他绕了一个大圈，最后又回到了起点。

他脚下一个踉跄，还没喊出一个字，就有一股腥甜的鲜血顺着喉咙直灌出来。

重新走进大门的时候，ex的心情比上坟还沉重。

归溯连眼都没抬：“玩够了？”

“你知道我出去了？那你为什么不来抓我？”ex才问出口就意识到这个问题有多愚蠢，这里没有出口，无论他怎么跑都逃不出归溯的手掌心，到底还是得乖乖回到他身边。

“跑够了就休息，别吵我。”归溯顾自说完话就闭上了眼睛。

ex茫然的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最后低头望着手心里还未干涸的血迹。尽管没有化形，他的身体还是在迅速衰竭，在吃过蟠桃之后，衰竭的速度甚至比以前还要快。

归溯听到他爬上床的声音，嘴角不由的露出了一线笑意。

ex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处境，决定向他投降了。

这个过程比原先预计的复杂得多，做出的牺牲也远比预想当中大得多，但他终究是赢了。

然后呢……

感觉到ex凑上来的时候，归溯惊诧的睁开了眼睛。

“这才叫吻，你那完全就是啃啊……”ex附下身，温暖的嘴唇落下来，绵密而细致，像用丝绢擦拭着珍贵的瓷器。

归溯侧着脸躲避他的亲近，同时蹙紧了眉头：“你疯了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就宰了你？”

“随便你，反正我活不久了。我很快就会和唐少磊一样彻底衰竭。”ex脸上带着微笑，“法渡说得对，蟠桃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管你会不会死，赶紧滚开。”以往这种过程对于归溯来说不过是一种日常娱乐，他甚至从来也不曾想过该怎么温柔的亲吻伴侣。正因为如此，他也根本不想承认自己的心绪居然被ex轻柔的亲吻彻底扰乱了。

“我不滚，你杀了我啊。”ex忽然得意起来，“凭空创造一个世界，你一定耗尽了心力，现在应该是没能力杀我的。我知道你对我的兴趣不会持续太久，反正早晚都是个死，起码也要值回本钱啊。”

归溯直瞪着他，就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这就是你对我做的事，你自己试试，疼不疼？疼不疼啊！”ex的作为一半是为了报复归溯的粗暴，一半却是死亡带来的压力。

归溯默默承受着他的报复和发泄，直到攀上顶峰那一刻才用粗沉的嗓音说道：“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

ex瞬间就冷静下来了。

这次实在是玩大发了，归溯失去抵抗力只是暂时的事情，等他恢复过来就一定会杀了他。

ex趴在归溯身上，伸手拨开他左边的眼角，慢慢把手指抠上去。

归溯冷笑着，如果ex知道北海王座根本就不能延缓他衰竭的速度，又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ex手指的压力在眼眶上压出了血痕，但他再也没前进分毫。

归溯的笑声带着讥诮：“北海王座就在你手心里，怎么？不想要吗？”

ex把手收了回来：“我怕你会疼。”

归溯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大笑起来：“好啊，那你就先杀了我吧。”

“这么好看的脸……死了实在是可惜了。”ex诚恳的回答，“再说这个空间是靠你支撑着，万一你死了之后空间再次崩塌怎么办？”

“好啊，无论你怎么选，结局都是死。”归溯忽然觉得好笑，站在ex的角度，这个选择题确实是个无解的死局。

ex趴在他身上认真的思考了一阵，然后又俯身下来。

归溯皱紧了眉头：“干什么？”

ex已经完全豁出去了：“再来一次。”

那一刻归溯简直恨不得把他的脑细胞分解出来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异于常人的构造。

“反正都是死，一次够本，两次有赚。”

归溯怒吼一声：“滚！”

ex是这世上第一个敢冒犯归溯的人。

归溯还以为自己力量恢复之后就会立刻杀了ex，他以为ex会和往常一样死皮赖脸的来求他原谅，甚至他也以为ex会在最后关头豁出一切拼死一搏。

然而ex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等死，眼睛像是平静的死水。

归溯，北海巨妖。

什么都可以被轻易的抓在手心里，得到，然后飞快的厌倦。

他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追求希望，却又看不到希望。

他在无尽的生命里疯狂的掠夺，女人、权利……他的灵魂永远处于燃烧状态，但他通常像春风一样和煦。

半妖的生命在神的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归溯甚至不用动用神杀就能夺取他的生命。

归溯看着ex的眼睛，惊诧的发现自己居然并没有征服他，那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