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大战在即 (1/2)

崇艳雪无愧于千面修罗的称号，当着林清远的面犯下重案之后，又和他来了一次抵死缠绵，最后扬长而去，第二天清晨，云雾海驻地外一具干尸挂在树枝上，浑身的血被放干了，只剩着一层皮包着一副骨架，面目狰狞，很恐怖。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惊起林中飞鸟，刷拉拉地飞起，扑棱翅膀的声音渐渐远去。

紧接着林清远衣衫不整地躺在后院墙根，被人发现，傀儡娘的毒性尚未消，他受了一夜寒，山间水汽重，一身的衣服全都被露水沁湿了，头发也湿哒哒地贴着脸颊，没有平日的淡然，反倒多了些妖冶，不只看得多少人心神一荡。

众人之外，林墨宸面无表情地看着林清远被人抬进房间，眼里没有丝毫波动，两人眼神相触，瞬间又都挪开了。

听着门人紧张地询问他怎么会躺在那，他也只是笑笑，眉目间的异色褪去，仍是那副清淡如水墨画的姿容，众人心头一凛，乖觉地退出了房间，独独林墨宸留了下来，凝着仍然除了眼睛其他部位都不能动的林清远，眸色沉了下来。

林清远勾唇，笑容薄淡，“你有什么想问的就直说。”

“你会告诉我么？”林墨宸抬眸反问，这种不温不火的性子，叔侄俩倒是像极了。

林清远眉眼里扬起笑，“能说的自然会说，不能说的自然就不会告诉你。”

“好。”林墨宸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话，转身离开了房间，走到门口时，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容安静的林清远，“叔，昨天我都看到了。”

“嗯，我知道。”

林清远从半夏出现的时候就猜到了，半夏在的地方，一定会带上许欢颜，有许欢颜，又怎么可能没有林墨宸？

“能说的不能说的，我都会查清楚，你会阻我么？”

“不知道。”

“你们果然是一路人。”

林清远一怔，越发看不透林墨宸的心思。

“也许吧。”

“那就不要怪我了。”

林墨宸轻轻关上门，眼里滑过一抹戾气，林清远眨了眨眼，这是他见过林墨宸最为凶狠的表情，也才两次，一次是许欢颜为崇艳雪所伤生死不明；而另一次也是她被他亲手关入噬牙狱。

每当林墨宸露出这样的表情，会有一些事情发生，他知道的，不知道的，总归不会是好事。

林墨宸站在走廊上，清晨薄冷的风撩动宽大的衣袍，墨发上下飞舞，肆意张扬，眸光中滑过些些温柔和迷离，悲伤汹涌而过，化作看不到底的惊涛骇浪，慢慢沉了下去，干净凉薄的指尖将散乱的发尽数拢起，束以玉冠，簪上一根白玉簪子，公子翩翩人如玉。

他勾起薄唇，堪称完美的容颜上攒出清浅的笑，不见哀伤悲戚，亦看不见算计阴谋，遗世独立，翩然欲仙，仿若那年初见许欢颜时的场景，惊鸿一瞥，却在她心上留下深刻剪影，那时的她不喜不食人间烟火的他，现在的她依然不喜，还生了恨。

如果这是你愿意的，那我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林萧远远就看到他，静静站在风中，晨光熹微，在他身上洒下浅金色流光，美如神祗，可总觉着那笑里充满悲伤。

他走过去，一眼就看到发间的簪子，心里一惊，有些迟疑。

这白玉簪子他认得，本就和玉冠是一对，但几年前林墨宸当着他的面将簪子送给了许欢颜，那时他多有不满，因为玉簪和玉冠都是林墨宸他娘留下的东西，珍贵程度不言而喻，他却轻而易举地送了出去，送的岂止是一个礼物那么简单？而是他一生的承诺，如今承诺竟被退回来了么？

林萧目光中闪烁着哀怨，替林墨宸不值。

扯扯他的衣角，林萧小声道：“师兄，今天早上的死尸你有什么看法么？”

“没有。”林墨宸语声淡淡，唇角的笑意敛去，恢复了往日温淡模样，冷冷清清，对世事漠不关心。

林萧忍不住别开头，很不愿看到他这个样子，却又无可奈何，继续扯着刚刚的话题，以求能驱淡他心底不愿让人看到的悲伤。

“肯定是云雾海出了奸细，我们要不要来一次搜查？”

林墨宸摇头，“不用去找了，找不到那人的。”

见他否认，而且似乎很失落，林萧急急地将近日云雾海的情况汇报了一遍，“嗯？为什么呀？连着四起杀人案子，手法一个比一个凶残，现在云雾海上下都是人心惶惶，若是不尽快揪出元凶，云雾海就会散了。”

“懂得稳定人心，你这几年果然还是成长了，只不过光有这点还不够，必须强大自身，否则是护不了你想护的人。”林墨宸并不正面回答他的疑惑，对于这个似是而非似有深意的答案，林萧感到很茫然，摇头又点头。

“云雾海千年基业哪有那么容易就会散？切勿自乱阵脚，就算我们全死了，云雾海也不会倒，更何况，这条命还留着呢，总能派上些用场。”林墨宸嘴角又弯起似有似无的笑意，目光悠远，眸色却如夜色翻涌。

“嗯？师兄，你到底想说什么？”林萧仍是不懂，一脸疑惑茫然，“一句话直说不就好了么？非得这么拐弯抹角，听得我头疼。”

“不懂也好，相见若只如陌路，不如不见。”林墨宸若有所思地轻声呢喃，林萧没有听清，只觉得心里头满是悲伤，他迅速收敛情绪，又道：“这是最后一次死人，近段时间都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那人想要达到的威慑效果已然达到，做完这一切，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