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认识这个 (2/2)

恰好服务员敲了门，周任山让他们进来上菜，然后给我添了杯新茶，说：“要不先吃饭？”

我也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线，或者在进餐途中，还能继续探问点别的消息，也未可知。就答应道：“我也饿了，吃完了再猜吧，反正你只说让我猜五次，也没说多久猜完，我大可以明天再猜。”

“随你啊，我倒希望你和我多玩玩呢，最好一年半载都猜不到，那才有意思。”他伸手抽走了密码纸条，说：“不过，为了防止你作弊，这东西还是让我保管吧，等你机会用完了再找我拿。”

“不行！”我急忙伸手去抢，可惜只抓到一点边角，“要是你后面又不给我密码了，怎么办？”

他拽着纸条不肯给我，“我堂堂男子汉，怎么可能这点信用都没有？”

我心里暗骂，坏事都被你做尽了，从头到尾都见不得人，哪里算男子汉。当即使了很大的劲儿扯着纸条不肯松，说：“不行，说好的压在杯子下面，谁也不许碰。”

“好吧，那就放下。”他抬手抓起杯子，重重的朝纸条上砸过来。

我怕被砸到手，赶忙松开。

纸条被他压在空杯下面，顺着玻璃转盘旋了一圈，转到我们对面的位置，周任山说：“谁也够不到，谁也不能作弊，这下可以了吗？”

我点点头不做声，捏着筷子低头吃饭，眼神却时时不敢离开纸条，就怕那家伙不守信。

“防贼似得防着我，就不怕我给你写的密码是假的？”他冷笑着夹了只虾仁放在我碗里，说：“又或者，邮件里空空如也，打开了也是白搭。”

我额角冒汗，越想越觉得浑身无力。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被他耍手心里，横捏竖揉怎么欺负都是他看心情而定。即便今天这场看似公平的赌局，我又哪里有丝毫话语权呢。

庄家是他，对手也是他，我能赢才奇怪。不由恨恨地说：“不玩了，怎么都是输，还白费心思。”

“也不是，至少你有机会了，不像之前完全都得听我的。”他慢慢咀嚼着芹菜，半根还留在嘴唇外面，完全是地主老财的作风，真配不上他那张浩然正气的脸。

我索性耍起赖，故意扯着说：“反正就是没意思，我不玩了。根本没胜算的事儿，我嫌累。”

“真不猜了？”他放下筷子，把一截芹菜梗吐在盘子里，说：“你要不猜，可就错过机会了啊，下次等我想放你们一马的时候，可不知是猴年马月去咯！”

“不猜，我只管吃饭，你爱请我就使劲请吧，总归不是花我的钱。”我一边选菜，一边睨着眼偷瞄他的反应。

果然他脸上笑容消失了，抓抓我的袖子，说：“真不猜啦？”

“不猜。”

“我加筹码也不猜？”

“不猜。”我耳朵一动，连忙问，“什么筹码？”

他不言语，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资料，撕下一张丢给我，说：“只怕你没见过这个，不知道重要性。”

我接过来才看了几秒，心就像跌进了冰窖里！

这居然是上一季度的销售统计表，但是和秦励云手里的表格数据完全不同。

别的我不清楚，但小金饰品销售额是我和他一起研究的，那一行数字历历在目里多了一倍。我又仔细看了统计日期，确定和秦励云拿到的是同一时期。

心里好像刚刚炸过惊雷一样，抬头问周任山，说：“这是什么？”

“看你这表情，应该是认识这东西了。”他嘿嘿一笑，捏着筷子继续吃菜，说：“这事儿由我管，只要我说给他的没错，其他部门的人也都说没错，出了事自然会追究负责人。”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