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在凡界苏醒的第十五天 (2/2)

“选手实力太差，看得伤眼。”丢下这么句酷霸拽的话，金发少年转身离开。

学院里确实多了很多高年级的学生，金发少年走在校园里感受到了与往日不同的学院，高年级的学生很少会在学院闲逛，他们大多数都会把每天大多数的时间放在冥想、锻炼、学习、研究上，现在的校园里大把的高年级学生脚步急促的走着，三两走在一起的高年级生的神情大多是紧张严肃的，当然也有志在必得的。

离开了观众席，金发少年有些不知去哪里好。

是回宿舍看书好，还是去图书馆看书吗？等等，为什么都是看书？

金发少年有些挫败，他想了想，决定出学院走走，他隐约有种预感，今天要是去商业街的话绝对有惊喜。

由于诺亚大赛即将开赛，学院岛人数大增，到处都是人满为患。

金发少年对掩盖气息的炼金道具制作已经有了头绪，正好出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作为媒介的东西。

这么想着，金发少年正要走向某间炼金道具店——

手臂一疼，眼前一花，然后金发少年就看到了一双火红色的眼睛。

很漂亮的火红色，像是永远都在燃烧的火焰一般，灼热耀眼又充满朝气活力。但是，此刻这双漂亮的火红色眼眸里填满着震惊、期待和无声的乞求。

无论过了多少年，这双眼眸依旧这么漂亮。可是金发少年第一眼就发现，这双眼眸比诞生之初时变了很多，至少，当初这双眼眸从没蒙上过……痛苦的阴霾。

火红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一身精致的白色骑士服，身形挺拔修长的青年有着一张漂亮到让人惊艳的脸，可是此时这张脸被太多的情绪占据着产生了轻微的扭曲，红发青年的抓着他手臂的手更是在微微颤抖着。

红发青年死死的看着金发少年，他的唇瓣颤抖着，数次蠕动着嘴唇却吐不出半个字。

微垂眼帘遮挡眼中闪过的复杂情绪，金发少年伸手扯开红发青年抓着自己手臂的手，冷冷的看了红发青年一眼，转身离开。

“等等！”

还没走几步，红发青年就慌张的挡在了金发少年身前，他眼中是小心翼翼的期待，颤抖的声音里带着无声的乞求：“是你吗……父神？”

古老的天界语，现在的凡界生灵恐怕没有人会了。

在心底叹息一声，金发少年皱起眉冷冷的看着红发青年：“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没事的话请让开。”

漂亮的脸孔被绝望和恐惧占据，火红的眼眸也黯淡下来不见半点光彩，红发青年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金发少年，希望落空的痛苦让他无法动弹。

这让金发少年想起了当初路西菲尔堕天后，那个红发天使长的样子，同样的绝望，同样的恐惧，同样满心满眼的……撕心裂肺般的痛。

天使之战时，那个被整个天界宠着的天真的红发天使长站在了他曾经的长官面前，一向天真孩子气的天使长在向一头黑发的前长官拔剑时，是前所未有的冷静和成熟，明明前一天还哭喊着拒绝接受这残酷的现实，可在拔剑的那一刻，却仿佛在一夜之间……长大了。

被冠以天国副君称号的红发天使长越来越成熟，那双天界独一无二的火红眼眸还是那样美丽耀眼，却不再澄澈懵懂，有时候那双眼眸沉静得让整个天界都心疼。脸上孩子般无忧无虑的笑容越来越少，沉默越来越多；欢声越来越少，迷茫越来越多；到处跳脱玩乐的时候越来越少，坐在办公桌后批文件的时间越来越长……

红发的青年忽然收起了怔愣的样子，他对金发少年扯起了嘴角，他想对金发少年笑，却不知道他此时笑得像哭了一样，声音像是在痛苦呜咽：“对不起，我、我可能认错人了……”

咽下那声差点脱口而出“米迦勒”，金发少年垂下眼眸不去看面前的红发青年，那个哭泣一般的笑容，让他第一次对自己隐瞒身份的做法产生了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