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出行 (1/2)

文/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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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勒说着话，拿出了大王送给他父亲的貂皮大衣，说：“父亲，这是大王送给你的衣服，我走得急，他没有做好准备，就拿了一件衣服给我，托我给你送来。”

“好，好，好，代我谢谢大王，等完成了任务，再回来吧。”加勒的父亲说。

加勒问：“母亲呢？”

“哦，她在检查陷阱和机关呢，看有没有逮到猎物。如今我们年纪大了，没有办法去捕捉猎物，只能设机关，让它们自投罗网，捉到了就捉到了，捉不到也没办法。”加勒的父亲说。

“谁回来了？是加勒吗？”从毡房外传来问候的声音，加勒一听，听出来是他母亲的声音，赶紧从毡房出来，考虑到自己力气大，就轻轻地扶着他的母亲，说：“母亲，是我，你的宝贵的儿子回来了。”

“加勒，想死我了，日也盼、夜也盼，就希望你早点回家和我们团圆哪。”加勒母亲说。

“是啊，我也想爸妈。走，我们进毡房再谈。”他扶着他母亲进了毡房，坐下，喝着奶茶，说：“阿妈，我要走了。”

“怎么了？又要走？”

“对，我要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

“现在不能说。”

“不说就算了，你跟谁一起去？”

“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反正我是给大王做事。你只需要知道这个就行了。”加勒说。

他母亲很懂事，知道儿子不愿说或者不能说的，就一定不说，谁让他在为大王做事呢？既然为大王做事，就要遵守大王的规矩。

加勒接着说：“我要走了。我和大王最远，需要赶快回去，免得就掉队了。”

“好，路上小心，另外，早晚天气变化多端，要注意增减衣裳，不要着凉。多多照顾好自己，等你的好消息，将来我们一家团圆，过上甜蜜日子。”加勒的妈说。

“这是熏干的鹿肉，你带上路上吃，还有一个新皮囊，装水，渴了路上喝。”加勒的爸拿出一些干的鹿肉，腌制好的，另外加了一些薄饼，还有一个新皮囊，给加勒带上，加勒把它们一一装好，这些东西很熟悉，常常在放牧的时候带着出门，到了晌午，饿的时候，可以拿出来吃。现在临行前，又拿到这些东西，感到特别的亲切和熟悉，仿佛又回到了童年。

事不宜迟，加勒跨上他的千里马，那匹桀骜不驯的大花马，如果再胖点，很像大熊猫，但是，这不是一般的熊猫，这熊猫天下无敌，当然，在跑路的时候是天下无双，如果要算打斗，恐怕，它的拿手绝活就是奔跑，孙子兵法，讲的是最后一计就是“走为上”。不会奔跑的战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加勒的马很快，不一会就到了他经常翻越的山岗，下了山岗，就看不到父母了，他回头一望，发现他的父母亲还在家门口张望、挥手，加勒是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啪嗒啪嗒地往下滚落，他懒得去擦，两腿一夹马肚，那马加快了速度，向远方跑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山中云雾之中。

加勒到了大王的营地，找到大郎的毡房，大郎喊道：“快，进来吧，就差你一个了。”

加勒将马缰绳甩给了侍卫，侍卫将马牵走，拴在车轮上，喂它草料和水。

加勒进去后，没有落座，他看见萧生和格桑都没有落座，再看大王，他有些难舍难分的样子，对萧生说：“你这次是第一次出远门，罗格长老说，雏鹰早晚是要长大的，翅膀硬了，就要高飞，在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风吹雨打。你，还有你们，都是部落的精英，我们部族的希望，部族的未来，全靠你们来掌控，你们这次出行，就是要长见识，增加阅历，不是去争强好胜的，明白吗？”

“明白。”三人异口同声地说。

“还有，你们要记得自己的身份，你们的身体里流淌的是我们弯刀族人的血，要珍惜自己的出身，不要迷失自己！在汉人区，有很多蛊惑人心的东西，有不少妖魔鬼怪，会借机来迷惑你们，让你们失去本真，失去自我。你们要相互提醒，不要自以为是，越走邪路越过瘾，越走越远，还不知道，你们要相互提醒，明白吗？”大郎说。

“明白了。”三人回答，仿佛有些不耐烦。

大郎看出来，笑着说：“萧生，不要怪父王啰嗦，汉人谚语说：‘人老话多，树老根多。’这个很有道理。人情是个很奇怪的东西，你不是我儿子，我也不会说你。你的母亲怎样？是不是哭成了泪人？”

“是的，父王，母亲很不舍得我离开部落，她希望我长期陪在他身边。”萧生说。

“是啊，你母后是萧氏家族的精英，流着善良和高贵的血，你是你母亲的心肝肉，是她的希望。不要辜负她的希望，她希望你留在她身边，这是所有母亲的心愿，但是，你们的责任是保卫部族，保护母亲，保护所有的亲人，不要被强敌掳去，不要屈服于敌人的淫威，因为你们是部族中的精英，是我们的骄傲。”大郎说，他观察到三个年轻人有些不耐烦，耳朵在听，心有旁骛，知道他们都聪明人，说多了无益，干脆闭口不言，等他们回来后再做详谈。

萧生说：“父王，我们去汉人区，以什么身份去呢？”

“这个，本王已经安排妥当，你们会随着一批茶叶商人一起去，身份就是茶商，不要暴露了身份。”大郎说。

原来是这样，萧生长舒一口气，他说：“是这样啊，太好了。”

“来人。”大王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