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尾声（二） (2/3)

恍惚中，我好像在一片空白中看到了小青蛇的眼，他的眼神满是坚定，就像是在告诉我不要害怕。

突然，一股滚热的液体喷洒在我的脸上，一片模糊中我看到了小青蛇略带严肃的脸，还有碧瑶声嘶力竭的痛苦喊叫。

碧瑶？我抬手朝脸上摸去，只见手指满是猩红？那是碧瑶的血吗？

我看到碧瑶握着孔雀翎的手臂在掉落在地上，随着台阶而一路翻滚向下。一股力瞬间将我从碧瑶的钳制中拉扯出来。耳边是呼啸的风声，我用力的睁着眼，看着眼前极其熟悉的面容：“我说过不会让你有事。”

我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就像是地狱来的恶魔，我想起那个满是黑暗的梦，那个穿着金色衣服，双眼漆黑却又如星光闪亮。他手持滴血的玉扇划过那护在我身前那人的脖颈时，他的脸上眼神和现在一模一样，残酷且充满杀戮。

碧瑶痛得在地上打滚，鲜红的血液随着她的移动而浸在那碧色的衣服上，红配绿，让我有点呼吸不过来。

我用力的推开他，却没想到一推我就出去了好远。

他收回落在碧瑶身上无情的眼，嘴角带着嘲讽的笑。但在看到我时，那脸却变得温柔起来，他说：“小狐狸快过来。”

我摇头，甚至不敢去看他。

他眉头轻轻蹙气，握着扇子的手一抬，朝碧瑶看去：“杀了她就没事了……”他声音温柔，就像是宠溺的呢喃。

我看着那玉扇从小青蛇的手中脱落直朝碧瑶飞去。突然，飞落到地上的独臂动起来，那根七色的孔雀翎孤注一掷，发出强亮的光朝我猛然袭来，不……错了！它并不是朝我袭来，而是……恍然间，我看向身边的小青蛇，他面色冷峻，手里的玉扇早已经向着碧瑶的身体飞去根本无法再做变更。

不行！我的心狂跳了起来，如今小青蛇失去的一半修为全在这里，炽龙鳞也剥了下来为我打造了一把刀。以孔雀翎的威力，就算小青蛇再强大也不足以抵御。

他同我一到，也感受到了朝我们飞过来的杀气。刹那间，我感觉到他的手正朝我推来似乎是想将我远远的退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好久以前，也有一个人，将我远远的推走，将我保护在身后，可最后，我却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在我的眼前无力倒下。

不……我绝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小青蛇一直站在离我半步远的地方，将我互在身后，却并没有拉扯住我，幸得如此，我才得以飞快的在他伸出手想要推开我之际飞速的飞到了他的身前。

强光打的我睁不开眼，我感受到了来自背后属于他的力量，但是……胸口的疼痛告诉我完了……我感受到衣服因为血液的浸湿而粘在了我的皮肤上，然后迅速的变冷。

小青蛇的手臂将我紧紧的抱住，隔着薄薄的衣服，我感觉到他剧烈起伏的胸口。

我的眼前一片白色，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小青蛇现在到底是什么表情呢……真的……好想知道……并不是因为好奇，而是……突然，想看到他的样子，好好的、记住他……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根本就开不了口。手指抚摸到我的脸庞，十分的颤抖，抱着的我臂膀也紧的让我发疼。我想他应该在和我说话吧……可是，我却什么都听不到。多想，再听一听他的声音，哪怕只是呼唤我的名字也好……

眼前的强光渐渐的变暗，我开始又一丝的欣喜，为此，手也能够移动了几分。我用力的抓着手里的吊坠，当年编制它的时候，是成双成对的，在刚刚开始编制以前，就想要告诉他了。可是后来他却要痛碧瑶成亲，但是这也没有关系啊，我照样可以送给他的，可是……为什么我送给他的那一只，他却那么无情的丢掉……害的我，害的我找了好久啊……可是却一直在没有找到过。

我紧紧的抓着手里的吊坠，眼中的强光并没有如我预料的一样暗淡后能够看到他，反而是越来越淡，越来越黑。我张嘴，想要说话，却感觉到满嘴的腥味，我的血，很咸很苦……

我摩挲着，找寻着他的手，想要将我一直收藏着的另外一只吊坠递给他。我同他这几百年，总得要留下点什么证物吧，否则，过去后，他怎么会记得我，至少，在看到这个吊坠时，还会想起我的……

可是，当他颤抖着包裹住我递给他吊坠的手时，我却感觉到一滴冰凉冰凉的东西掉在了我的手里，然后慢慢向下滑动。

眼泪吗？

我想要伸出手，摸一摸他的脸庞，就算看不到他的样子，摸一摸，或许会清晰很多，更加的能够刻印进我的心里……

这次他很听话，他将我的手覆盖在他的脸上。我摸到了，冰凉冰凉的水。

哭，你为什么要哭啊？你以为我会死吗？不，不会的啊……我怎么会死呢？而且，即使是死，你也可以去冥司的三生石接我回家啊……我会一直在那里等你的……

可是……眼前的一切突然全部黑了下来，意识也越来越模糊。突然，黑暗中，我想起好久以前他说过的话：你我皆一世，过去便什么也没有了。为什么就没有了？我猛然变得不安，极力的想要抓住那最后意识光亮，可无论我如何的用力伸手抓取，那道光亮终还是从我指缝见溜走。

真的只是一世吗？隐约间，我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