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1/2)

杨文婉回了春晖园就直奔杨文婧的房间。一句话也不说地跟在杨文婧身后。

杨文婧也由着她去，照常看书绣花看账本。

直到杨文婉实在憋不住了。

“长姐，外头传成这样儿你都知道？那你为何不让祖父出手，帮你澄清？”杨文婉捏了捏帕子“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干的？他这样做是想得到什么？你为什么不与我说？”

杨文婧抬眼看了看杨文婉“因为这都是小事。”

“小事？长姐，事关闺誉，这叫小事？”杨文婉不禁怒从中来。

“婉姐儿，你觉得嫁给三皇子和被传些谣言哪个更让你觉得难以接受？”杨文婧终于抬头看了杨文婉一眼“我只要做好我自己，做一个堂堂正正的杨府嫡女，就足够了。”

是啊，嫁给三皇子和被传些谣言比起来，后者更能让自己接受，不是么。

“婉姐儿，你不是当局者，可你也陷进去了。一件事，你陷进去了，就看不清它的全貌，看不清全貌就妄下推断，就容易以偏概全。对别人来说，嫁给三皇子是好事，对咱们杨家未必。对于别人来说这些小小的蜚语流言算是把柄、攻击，可对于咱们杨家而言，有时候这些小小的坏处也是一种好处。婉姐儿，你这半年多来，总是遇到事就焦灼地很，这是大忌。”杨文婧伸手指了指门外“回去写几个大字，静静心吧。”

杨文婉回了自己的房间，走到书案旁好生喘了几口气后，拿起笔练起了大字。

不知多久，杨文婉写了不知多少张，身旁才传来玄慧的声音。

“看这字，贫僧才真的相信，原来四姑娘真的只有六岁而已。笔力不足，得下大功夫。”玄慧捡起地上的一张纸，走到杨文婉书案前。

“你来我这里做什么？碧芷含画呢？”杨文杨文婉皱着眉看着不请自来的玄慧。

“你的两个侍女被国公爷的长随支出去了。贫僧不过是听说你冲你祖父发了脾气，所以来看看你。嗯，这时候看着这张脸确实有些小孩子的模样了。”玄慧好笑的看着杨文婉。

“玄慧大师，如果不是你还有个法号，我真的一丁点儿都看不出来你是个和尚，你和我们府上总是在后罩房聚在一块儿聊闲话的嬷嬷们真是一模一样。”杨文婉放下笔，甩了甩手腕子。

“嗯，一样就一样吧。”玄慧又后退了几步，站的远了些“那贫僧便真的与你闲话几句吧。据说皇上看中了镇南王府的嫡女，欲封寿喜公主，和亲吐蕃。”

“你这又是从哪里来的消息？”杨文婉倒是抬眼多看了玄慧一眼“总不会是皇上肚子里的虫跑出来告诉你的？”

“西明寺要筹建学子楼的消息刚放出去，就有不少在京中的学子前来问询了。有几人是朝中几个大臣的外子侄，在西明寺还愿的时候聊起来的。”

“你看，这种消息在文臣家连外人都知道了，咱们武将家连个通气儿的都没有。”

“是，贫僧刚刚从杨国公那里过来的时候也与国公爷商量过了，学子楼要抓紧时间了。”

杨文婉不再接话，捡起了地上扔着的大字，一张一张摆放好后，又想提起笔。

“四姑娘这是还在为大姑娘的事烦心？贫僧多言一句，嫁给三皇子又不是什么好事，既然有人上赶着想要代替大姑娘，你还不高兴些什么？”玄慧费力的用一只手捻了捻佛珠。

“你什么意思？”杨文婉皱着眉看着玄慧“什么叫有人上赶着替代长姐？”

玄慧这才明白，这是杨国公和大姑娘都未曾与杨四姑娘言明。

夜里，杨文婉躺在床上，再次盯着自己床榻上的帷幔。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不平静的是国公府一日比一日热闹，众人都在准备着国公爷的寿诞贺礼。听闻七皇子已是到了伊州，杨三叔不日就将带着杨文延杨文杰返回京城，快马加鞭赶在国公爷寿诞前回来。

杨文婉想了许久要送杨国公些什么，想了许久，给了玄慧一块儿黄玉，请玄慧拿回西明寺开光，以佑杨国公安康。

又过了几日，果不其然杨三叔带着杨文延兄弟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杨三叔不仅自己回来了，更带回来了一个令杨府阖府上下都安心不少的消息。七皇子同孟侍郎到了伊州就大肆彻查突厥奸细，已经可以定罪的包括原伊州节度使张衡在内的已达数百人。

“儿子从伊州向回赶的时候七殿下听闻是您寿诞，特特让我将这扇子给您带回来。说是七殿下闲暇时自己动手做的，虽贵重不足，却也是七殿下的一番心意。”杨安将装在锦盒的扇子递给了杨国公。

杨国公伸手拿出扇子，随即打开了扇面儿。只见一面画着仙鹤祥瑞，另一面儿却也是画，只是画了一处不知哪里的山峦。

“是庭州。七殿下有心了。”杨国公笑着将扇子装回盒子里。“这次见到七殿下，感觉如何。”

“温润尔雅，举止有度，不似外界传言那般顽劣不堪。”杨安似是回想起了什么，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

“想说什么就说。”

“七殿下审问时儿子有一回误打误撞瞧见了，手段狠厉，不似十几岁小儿。而且...”杨安闭了闭眼“而且儿子回返时，七殿下问过儿子为何不去趟庭州看看长兄。”

“呵，皇家出来的孩子，哪里有什么心思纯良的。若是当今有半分仁爱之心，他...”杨国公挥了挥手，让杨安退下。

杨国公寿诞前一日，长安城因着镇南王府郡主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