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叔叔说着说着忍不住低下头:“但我们从来没想过会这样……”
他们夫妻人到中年,从小到大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
好不容易跟薛神婆问了灵,却没有想到人是找到了,只不过是在河底的浮标。
方叔叔叫来的人很快就到了,应该也是听说了帮忙找女儿。人家家里出了这种大事,帮忙的人多数也没有怨言。
船远远地滑过来,而河边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在岸边张望。
船上的人勾住了浮标,拉着那个浮标起来的时候,浮标之下的铁链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晃得人眼前一白。
我突然想起在鸡蛋里看见的场景,有什么东西朝我的眼睛过来。
我转过头对方叔叔道:“先让他们停下来。”
但我说得已经晚了,拉着浮标的人已经拉了起来,拉起来的是一副棺椁。
那棺椁的表面十分华丽漂亮,刚一被人拖出水面,我就看见棺材表面好像镶嵌了什么东西。在太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那些站在岸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喊了起来:“宝贝!好东西啊!”
与此同时,我的锁骨上传来阵阵疼痛,仿佛无数根寒针不停地往里面扎进去。
我被锁骨上的疼痛弄得眼前模糊,但那口棺材却已经被人水底慢慢往上抬。
棺材上钉住的人头也逐渐浮出水面。
那人在水里泡着,但是表面却没有被泡得肿胀难分,只是脸色发白。
黑色的头发散乱在脸上,人头浮出睡眠的那一刻,锁骨上的蛇鳞纹带给我的疼痛好像发作得更厉害了。
我耳畔模模糊糊听到一阵诡异的银铃般的笑声。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棺材上的那颗人头好像一点点睁开了眼睛,发白的眼珠子紧紧地盯着我。
我站得有点远,手按在自己的锁骨上,刚想凑近一点仔细看。
那棺材拉上来的时候一阵晃动,那颗人头上的而眼睛好像又闭上了。
尸体也跟着棺材一起被拉了上来。
锁骨上的蛇鳞纹越来越痛。
与此同时,迟霄留在我体内的针却散发出阵阵温暖,安抚了蛇鳞纹发作的阴毒。
我在身上一阵翻找,让她赶紧过来,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受控制,甚至是不对劲了。我希望她能够赶紧过来,薛神婆肯定比我知道的多。
我对身旁的方叔叔又重复了一遍:“先让他们停下来。”
方叔叔怀里搂着方阿姨,一开始他看见那副棺材华丽异常,心里抱有一点幻想。这不可能是自己的女儿躺在里面。
但在那颗人头浮出水面的时候,方阿姨惊叫一声,挣扎着往那副棺材的方向去。要不是方叔叔死命地拉住了她,只怕她也要去了。
方阿姨瘫倒在河岸边,她放声痛哭哀嚎,仿佛被逼到了绝境的困兽。
方叔叔站在方阿姨身边,终于也有点站不住了,慢慢地滑到了地上,坐在方阿姨身边。
岸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还有人拿着手机在拍照。
我的心里很焦急,这副棺柩这么华丽漂亮,居然还如此阴邪地钉了一具尸体,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我的脑海里回忆起圣蛇村出殡的队伍,他们敲着竹梆子,剪掉蛇头,往棺材上一甩,“啪”地一声搭在了棺材上镇棺。
我不停地给薛神婆打电话,但她却迟迟没有接听。
在我打算放弃通知薛神婆,先阻止这些人把棺材拉上来的时候,有人不约而同地在喊:“拉上来了!”
岸边的人太多了,我已经看不清楚了。
我只好往天桥那边跑过去。
棺柩已经放在了船板上,占地面积很大。方芊怡被铁链绑在了棺柩上。
方芊怡穿了一身鲜红的中式红嫁衣,四肢平躺,脸色发白地钉在棺材上。
她的额心、肩膀、掌心、脚心都钉上了一颗长而粗的古铜钉。
但是抛开方芊怡这具尸体,棺柩的其他地方全是五颜六色的宝石,整副棺材崭新。
岸边的讨论声越来越大:“这是不是传说中的钉门神?”
钉门神是一种刑罚。
——假如女性出轨tōu_huān情节严重的话,被惹怒的群众就会把她的四肢钉在门板上,然后把她扔进河里,由她自己的造化自生自灭。
如果听说过这种刑罚,知道内情,一般的人都不会去打捞门板,多半是死了的,因此也叫作祭河神。
由于方芊怡的尸体钉在了棺材上,哪怕棺材镶嵌满了珠宝,也没有一个人敢手贱。
他们打捞上来之后,没人敢去动棺材,甚至都不敢停船靠岸。
把船留在了河中心。
那些人穿着救生衣,划着橡皮艇上了岸。
一上岸就被人围住问东问西。
带队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皮肤黝黑,长相严肃,见状就开始呵斥:“钉了门神的棺材晦气!你们不要再围在这里了,要是有什么脏东西找上门,我们可不管!”
那些人心里也害怕,这才纷纷退得老远。
人群慢慢地疏散了。
离去的人都在讨论到底是谁家的姑娘,这是造了什么孽,那副棺柩值多少钱,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我站在天桥上,往下看那副棺柩。棺柩上的细节我看不清楚,只是方芊怡那头长发却莫名让我想起千树。
方芊怡失踪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可奇怪的是她的尸身一定也不像在河里泡得久了,不仅没有肿胀溃烂,也没被鱼虾啃噬,反而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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