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第一女官 五 先迷后得第二章 近水楼台谁得月（中 (1/3)

第一百九十六章第一女官五先迷后得

第二节近水楼台谁得月（中）

骆思恭正负手背身站在刑讯室隔间，凄厉的惨叫求饶伴着曾广贤厉声的呵问清晰的传入耳中。被审问的正是当日在钦安殿大院苏舜才和蘩卿说话时路过的那个小太监。

曹髦领着芍药从偏门走进。帘子轻轻一挑起，骆思恭就转了头过来。眼睛在芍药身上一划而过。没什么意外之色，只是眼底的黑就松了些，没那么凌冽紧绷了。

曹髦知他必定误会，暗笑，却不立刻说明白，圆而憨厚的胖脸上显出黠笑，瞟瞟隔壁，骂道：“草，广贤跟他废什么话，办就得了。进了阎王殿，最难的就是死，怕他！”说着已经大步往过去。骆思恭看看行礼的芍药，抬手摆摆，话是对曹髦说的，“就照你说的办，出了事我兜着。”“瞧好吧哥！今儿咱就结案！”

芍药觉得曹髦这话听着就像大话，下意识闪过去一眼。骆思恭走到桌案后，撩衣服坐呢，随了一句：“怎么，你也认为，他在吹牛？”

这是扯话头。“没有没有。”芍药的心底立刻划过一丝兴奋，看来，她是被需要的。

“还是，她听到什么了，要你说？”

芍药道：“没听到什么信儿。太后乍一听到苏公公死讯的时候很愤怒。但很快就平静了，什么都没说。”今时非同往日，自然是不能谦虚的，“看似随常，但奴婢瞧着，心事是有的。”

字斟句酌，不急不缓，平静笃定。虽没提“她”，但骆思恭就知道了，这不是蘩卿叫她说的，呵呵两声，觉得这份心思，十分之难得，这才撩起眼皮认真看过去，点头道：“你，是特意来说这个的？”

芍药含笑道：“小姐惦记着邱御医，想来瞧瞧，抽不开空。让奴婢来传个话的。”

骆思恭有点失望，撂下了眼皮。“这么着啊，那我叫人带你去？”

“这……”芍药显得犹豫局促，“其实，其实……要不麻烦的话，其实，奴婢并不想见识这东厂的地牢的。”

骆思恭被她惶恐的样儿逗笑了，轻笑一声道：“行啊，你说说。”

芍药道：“小姐问他好。说他有什么捎家的话，尽可以找她。”正色，却没有一五一十的转述原话。骆思恭听着，难免觉得蘩卿太过轻描淡写，对他太随意，刚消下去的不悦又升上来，下意识想要冷笑一句：找她？哪儿找啊？张了张嘴，总是笑了笑，道：“……吖，还有吗？”

芍药垂下眼睑摇头，说了方才甄贵妃昏倒又醒了的事，立刻识趣儿的福礼告退。骆思恭听的眯了眼，照样喊了曹髦送她。

曹髦出去一会儿才回来，手里掂着一对儿金镯子。和桌案后的骆思恭对视，眼里都是似笑非笑，“哥，有意思了啊！”边说边将桌子放到了桌子上。

骆思恭挑眉，又蹙上，低头瞟一眼，“这镯子，什么意思？”

“呵。”

“这么笑？……”一想，冷道：“你哪儿碰到的她？”

曹髦嘿笑，略夸张的表情，“就外头啊。她说是沈姑娘打发了往东门去办事的。丢了帕子找。”

“帕子！”骆思恭听明白了，觉得有点儿没面子。在曹髦眼里，那样子却更像装傻充愣，“哥别紧张，不是要紧事。”

“怎么处理的？”

“嗨嗨，”曹髦扬眉，下颌指指那对金镯子，“这不儿，抓了个刚路过的小太监。赔的。”

“少他妈阴阳怪气！甭管怎么的，你给她啊。”

曹髦道：“给啦，人家芍药姑娘不要。”神色间对芍药很赞赏。骆思恭将镯子扔给他，“拿回去孝敬老娘。”又道：“她没说沈蘩卿打发她东门干什么？”

“没有。不过她方才了一嘴，我觉得有点意思。”

“什么话？”

“她说，四皇子似乎不太好。”

“哦？——谁说的？”

“说模模糊糊听李晓忠说的。听不太清。大概其。”

骆思恭感到事情大有文章了，脸色不由大肃，“诶，那她方才怎么不说吖！”

曹髦笑了，“我不都说了么，有意思了！”

“有意思个屁！”

“嗨呀，她就是随口跟我念叨的。真的。我多了句嘴问出来。你想，一个才进宫的，哪儿个个都像沈姑娘呐，一转眼珠就是三十个鬼心眼？”曹髦摊摊手。他是很少主动议论人的。骆思恭就信了，瞧了瞧他，很烦的甩手打发人，“知道了，走走走！”

“不是我说啊哥，你知道我嘴笨，不像广贤能说清楚。但我说，哥，一是一二是二。我就事论事。八成八，芍药姑娘是受命往页问虚哪里传讯的。”

“是又怎样？她要撒谎，我废了她！”

“对呀！一句话就能露馅儿，她傻啊，撒谎？”

“有事没事还？”

“没了没了！反正啊，这姑娘真不错，替主子做人，够义气！值得交。”曹髦说完，转身往隔壁去，骆思恭起身往外走，嘴里道：“那行，以后，就你负责联系芍药。花多少银子算我的。”

“好咧！”这才对，在一棵树上吊死哪行呐？

芍药漂漂亮亮的办完了事，心情很好。一路回慈宁宫，虽然紧赶慢赶的，但脚步却都是轻快的。

骆思恭这人，她早看出来了，重义气，面又矮。他兄弟认可的人，他绝不会拒绝。而曹髦这人呢，张了一副憨厚的相貌，看人的眼睛里却都是流光，那是暗涌在胸啊。对小姐，他自然是不敢的，但那晚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