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关系第三章 (2/3)

“洗耳恭听！”骆思恭咬牙。

“坐好了！我早说了，实话可不顺耳么。”

“你个……”

“贾充的夫人李婉得诏并立，却敢不尊圣旨任达于外，因她终究是发妻正室，承认并立，等于自贱。男子好色是天性，世间待女子又最不公道，为一个三心两意的男人自轻自贱，何故！不值得！这样心性正直的女子才能生出贾褒那样才貌俱全的皇后。而不是郭氏那样，以情爱为名义，行夺人夫之实。贾南风那样貌丑心陋，焉知不是她母亲心性所致！我不做郭氏！”

“哈哈哈哈，”骆思恭一下子又被这姑娘弄得只想大笑了，伸手比了个四，“第四个不要了！”一把抓起她的脚抚着，笑的胸腔都震动了。“你小声些啊！”蘩卿皱了眉，“发什么神经！”

“哎呦，你这是言志还褒贬了我啊！好好好！啧啧啧，你这为难人的手段可以往烈女传里写一写！行！平妻你都不屑，怕影响后代！怕影响后代！哈哈哈，有趣儿了！这倒也是个理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究竟已是我的人，那怎么办，总不能委屈你做外室！堂堂嫡女，又是这样一个七窍玲珑的美人，要给我骆三做个外室！那我这福气真是，得折寿呐！哎呀，我倒不知道，不过是看重虚名的，原来可以这样变通！只是，外室岂不是更不好听？”

骆思恭有意讽她，蘩卿不与他意料中那样嬉笑怒骂了，在他心窝一推一收踹了一脚，挣脱开，正色摇头，皱眉顿了许久，复竟又端端正正与他讲起了道理来！

“第五，外室我也不要！人贵有自知之明。我不是为难你，是给你退路呢！你看，普天之下，有哪一处断井颓垣没有个雕梁画栋的过去？你现在自觉痴心可昭日月，又焉知不是真的就被**迷住了？你看那锦江楼，鸳鸯楼，威赫赫起来，做个才子的避风港！又呼啦啦倒将下去，剩下个绝情绝意的戏子场！我有的，不过一副好看的皮囊罢了，很快就消失，万一你后悔了呢？红颜易老啊！”

“好个五不要，为我考虑周全！多谢你了！”

“还有个第六呢！”

“呵呵！”

“不光为你，我也是自知自觉。情爱无根，繁华易逝，人心好变，都是梦幻泡影！万一有一天我真的有所期待了，你却厌烦了。那时候我可如何自处？齐姜那么美，还是嫡妻正妃，九夫人之首！最后，也难逃被抛弃的命运，何况是我？到了泛舟自伤的境地，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难道是追逐的马戏，一方跨马追奔，先到终点就算结束吗？得了头名了，是个唯一了！然后呢？然后呢？”

“所以，第六，你待怎地？”

“这第六啊，倒不如聚了散了，花开一场，冬天收拾了残局，来春各自生发吧！”

“何意？”

“我只求能对你有用！这样才能彼此长久，不忮不求。”

“不忮不求！”骆思恭被她各自生发的话打的不舒心起来，不觉沉沉望着她半晌，一字一字道，“好个不忮不求！这是说，我骆三就算今生儿孙满堂花开锦绣，妻妾成群，再配个公主郡主，还是将来封侯拜相，位列三公，或者他日灰飞湮灭，满门抄斩，没了下场，荣也好，辱也罢，都与你无关了？是这意思吗？”他心痛起来，却忍着不表现，没道理叫一个小姑娘看轻了去！

“正是此意！你若愿意，就说定了。从今往前的不尊重，我都不计较。我若有幸能做个有出息的女官，少不了你的好处。能给的都给，你要的都拿走。绝不呀蹦半个不字！有一天，有一天，……一拍两散，谁也不欠谁，绝不纠缠。”

“两不相欠？呵呵！若我不同意呢？”

“没道理，你会同意。”

“若我非不同意？”

“若非坚持。那你还是我长辈，我尊敬你的心意是一样的。今儿这场子，就当没有！咱们翻了脸还认人，你走阳关道，我过独木桥。有欠你的，有朝一日，必加倍奉还，指天为证，也是绝无虚言！”

够狠！一句话，这是把节烈名誉都抛弃了，只求个自由自在，海阔天空。骆思恭撇眼看向别处，低低道：“你就这么不信我？这么伤我心？”

蘩卿也非常感伤，却清冷的道：“呵呵，我就不信，这个结果，不是你早打好的盘算！反正啊，你也别演戏太过，当心不好收场！因为，你总是瞒不住我的！”

骆思恭可被这变戏法一样的妙人儿弄得好生愣了许久。她，她知道什么？想着，滋味复杂的笑了。他是无话可说的。停了许久，才突地收拾起一副低落，退开了远远的距离，调笑道：“哎！说了一晚上，口干舌燥，十八班武艺都耍了遍，其实不过就是一句话！”

“呵？”

“我人老珠黄，你看不上我吧！”他自嘲着，却又不忘提醒她：“不过呢，你这样好心的什么都不要地跟我，这也不要，那也不要，我虽占了大便宜的，却也不能真就做个空手套白狼的王八蛋。你放心，我还是那句话，能给的我都给你，不拘我有的。我没有的，我总有方法弄来给你。你拿走多少，我都只高兴给你更多。如何？你可满意？”

蘩卿没说话。

“只是呢，有些事不是我说了算就算，也不至于久拖不下。你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