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不真实 (1/2)

他们怎样能抢走本宫的庆儿，连见一面也不让？那是从本宫身上掉下来的肉，是本宫的孩子！”她歇斯底里地说着，眼泪早曾经爬了一脸。

“娘娘，你可小声着些，这还在康宁宫里头呢！”燕歌紧张地回头观望，见一个小宫女从里康宁宫里探出头来观望，赶紧拿帕子掩了费荣萱的嘴。

费荣萱恨恨地推开她，干脆回头对着康宁宫大声地说：“事到如今我还怕什么？她算哪门子太后？要不是本宫提议给韩云鼎封爵，要不是……轮失掉她一个衰败贵族的太后在宫里张牙舞爪么？如今得了势连本宫的孩子都不让见，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不幸的我的庆儿，也不晓得在那宫里过得怎么样。”她活生生地被困了一年，好不容易踏出了未央宫的大门，四周那些人却无不对她退避三舍，这让她几乎不能忍耐，还在康宁宫门口就哭了起来。

皇后失势，燕歌的日子也不好过，不由得跟着红了眼圈，劝说一阵后将费荣萱扶上了凤辇。几名内侍正将凤辇往肩上抬，却突然听见凌波轩那一声巨响，其中一名小内侍吓得手上一滑，差点没把费荣萱摔下去。燕歌上去便骂，费荣萱却抬手阻止了她，指着御花园中升腾起来的黑烟，说：“燕歌，你看那里是哪儿？”

燕歌基本没花功夫往那边看，她说：“不必看了，一定是凌波轩那边，同心殿的那位正住在那儿！这段时间隔三岔五的就来这么一次，怪吓人的。”

费荣萱摇摇头，说：“不，我看这一次跟以往不同，以往没有这么响，也没有这么大的烟……”

燕歌反响过去，说：“娘娘的意思是……”

“快，派人去看看！”费荣萱说道。

燕歌赶紧遣了几个行事利索的宫女：“看这动态，便是死不了也够她瞧的，娘娘，我们就先回未央宫等着看好戏吧！”

一行人回到未央宫，前去探听音讯的宫女匆匆地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说：“娘娘，奴婢去看过了，凌波殿虽然没塌，但是曾经被炸得焦黑，眼看着是没法住人了，离得近的几个人都受了伤。”

费荣萱神色一振，连连让燕歌恩赐那小宫女，又问：“那狐狸精呢？”

“敏婕妤如今还没有音讯，奴婢让春梅她们在那里守着，奴婢先回来给娘娘报信了。”小宫女犹疑了一下，又说，“奴婢回来的时分看到皇上和太傅大人正赶过去。”

燕歌见费荣萱神色沉下来，便说：“若真有个什么，皇上如今去也曾经晚了。”

刺探音讯的宫女们陆续回来了，一会儿说敏婕妤被埋进杂物堆里了，一会儿说皇上亲手把她挖出来了，一会儿又说她毫发无伤，只是被皇上呵斥了……费荣萱的心跟着这些音讯起起落落，一忽儿忧一忽儿喜的，最初变成一片寂静冰冷。过了半晌，她才冷笑道：“这狐狸精的命倒是硬！”

“可不是嘛！”燕歌看着费荣萱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道，“都说狐狸有九条命呢，可见还真是……”她没有说出来，有些话费荣萱能说，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却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心里忽起忽落的，费荣萱却觉得仿佛是爬了几座大山一样，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胸口像堵着什么一样出不来气。

这口吻她憋了很久，不断到暮绵绵的封妃仪式那天早晨才得以抒解。

封妃仪式是由皇帝和皇后两人共同掌管的，地点就在孟胤运的乾元宫。孟胤运穿着一身禇黄色的龙袍，头戴九龙夺珠冠，正坐在乾元宫正殿的主位上，而费荣萱穿着正白色的凤袍侧坐在孟胤运的下方。礼官捧了金册、印鉴等物件站在一旁，其他妃嫔们坐在底下那一溜的椅子上观礼。

吉时一到，暮绵绵头上梳着端庄的高髻，戴着许久以前孟胤运赔她木漆簪子的红宝石钗环，而身上是一身暗红色镶黑边的多绕曲裾，里面披着白色绣满金色“福禄寿喜”字样的的袍子，滚边的是褐色底上绣着小小的凤鸟。一张本来就美艳不可方物的脸上薄施粉黛，看上去居然有几分不真实。孟胤运怔怔地看着她，心里突然有一种觉得，仿佛眼前的这个人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他不喜欢这样的觉得。

暮绵绵渐渐地走上了正殿，跪在离主位五步来远的地方，拜道：“臣妾暮绵绵参见皇上、皇后娘娘，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万福金安。”

礼官宣了册封贵妃的诏书，然后将金册、印鉴捧到孟胤运和费荣萱二人面前。

费荣萱没有动，也还没有轮到她动，应该动的孟胤运却还没有从怔忡中回过神来。费荣萱嫁给孟胤运九年了，还历来没有见过孟胤运这般失态的样子，神色不由得变得愈加阴沉了。

礼官轻咳了一声，说：“皇上，该给贵妃娘娘授印了。”

孟胤运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拿起托盘中那个玲珑的金印，亲手送到暮绵绵的手里，象征性地说了几句勉励地话来。

暮绵绵双手接过金印，前面的却完全没有听出来，只记得在他说完的时分叩拜行礼。

费荣萱一脸浅笑地从托盘中拿起贵妃金册，也亲手送到暮绵绵手中，说道：“从今以后你便是皇上的敏贵妃了，要一心一意伺候皇上，为皇家开枝散叶，绵延子嗣，要是做得好了，当前还有皇后金册等着你呢！”

她这话后面还算过得去，后头这一句却是分明的意有所指了，旁边的孟胤运不由得黑了一张脸，说：“皇后慎言。”

暮绵绵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