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边境 (1/2)

立冬的第二天京城就下起了雪。秦蛰已经走了十多天了，之前还说半个多月就可以回来，但看现在的情况是不可能了。这些天顾芜就靠着天天折腾韩雪文来获得点乐趣了，她发现韩雪文就是个强迫症的重症患者，所以，顾芜就故意让她做一些强迫症患者难以忍受的事情，看到韩雪文脸上的憋屈顾芜表示她很开心，果然自己的快乐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经过了这些天韩雪文已经获得了顾芜的信任，当然，这是她自己认为的。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韩雪文轻手轻脚的推开了书房的门。经过她仔细的寻找之后并没有发现那封信，不死心的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有，看来是秦蛰藏到了别的地方。

皇帝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不是很生气，毕竟是和秦蛰斗了这么多年的人，都说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皇帝自认为他对秦蛰还是很了解的，秦蛰这个人最是诡计多端，他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轻易的让人找到，之前他在京城或许还有可能，但是现在他离京了，说不定也带走了那封信。

“那小畜生和秦蛰的关系怎么样？”

顾.小畜生.芜表示有被冒犯到。

“长公主和九千岁的关系很好，她经常会给九千岁写信，府里的下人对她也十分恭敬。”

“是吗，上次的账我还没跟她算呢。”

“既然感情好，那作为她的父皇怎么能不助她一臂之力呢？”

之后皇帝又吩咐了韩雪文些事情。

第二天难得是个艳阳天，顾芜早早的起床在廊下晒太阳。

“夫人。”

韩雪文从厨房给顾芜端来了一碗豆浆。

顾芜端起豆浆喝了一口感觉一股暖流顺着她的食道流向她的身体。

“好喝。”

“夫人，该给千岁爷写信了。”

“嗯，知道了。”

“夫人每三天就给千岁爷写信应该是很想千岁爷吧。”

“对啊，好想。”

顾芜的眼里有着洞悉一切的目光，但韩雪文却没有看到，

“要是当初千岁爷带着夫人一起就好了，也免得夫人现在只能一个人呆在府里。”

“是呀，如果当初跟着他一起走那该多好啊。”

顾芜漫不经心的附和道。

“现在也可以啊，夫人可以去找千岁爷。”

韩雪文的眼中爆发出奇异的光亮，一瞬不瞬的盯着顾芜的眼睛，顾芜的眼睛渐渐失去了焦点。

“去找千岁爷。”

韩雪文命令的口吻说道。

“去找千岁爷。”

顾芜机械的重复。

韩雪文抚摸着顾芜的脸蛋，

“去告诉李伯你要去找千岁爷，让他去准备，带上我，他不准去。”

“好。”

顾芜站了起来，恢复了正常，但仔细看的话能够发现她眼底伸出一片茫然。

韩雪文得意的笑了，长公主也不过尔尔。

李伯得知顾芜要去边境找秦蛰是惊讶的，也是不赞同的，她没有去过边境所以不了解，一到了冬天边境十分寒冷，简直是滴水成冰。边境的土地不利于耕种，百姓们到了冬天都很难熬，只能靠着朝廷的救济粮，而且还要面对边境小国不断的侵袭骚扰，更何况现在并不确定西凉会不会发动战争，顾芜实在是不适合去。

但是说什么顾芜都不肯改变主意，李伯没办法只能给秦蛰去信询问。但没想到秦蛰居然同意了。既然主子已经同意了，那他也只能照办了。

出发当天，顾芜怎么都不肯让李伯跟着，这次他们是秘密出行，所以李伯不得不做出退让，吩咐暗卫在暗中保护顾芜，李伯只能府里回到。

想了想，李伯给秦蛰写了封信。

他发现顾芜有些不寻常，不知怎么回事，她好像十分听她身边的那个婢女的话，而且有什么话也不来和他亲自说，而是让那个婢女传话。因为他是秦蛰身边的老人，所以顾芜一直都很尊重他，但凡有什么事都会亲自来和他说，也会采纳他的意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意孤行。

把信交给送信的人，李伯越想心里面越不安。顾芜他们想必也走了比较远了，李伯这才带着一些人手上了路，偷偷的跟在他们后面。

秦蛰收到李伯的第一封信的时候，本来他的第一反应和李伯是一样的，也是希望顾芜能够留在京城。但是想起了昨日得到的情报，皇帝身边的暗卫头子不知道被派去干什么去了，但是据传回来情报的人说好像是和长公主有关。而且工部侍郎的儿子因顾芜而死，秦蛰害怕工部侍郎会狗急跳墙害顾芜。京城虽然有李伯在，但是有很多的事情也难以出面，考虑了半天，秦蛰决定把顾芜接过来，放在他身边他才安心。

但是紧接着过来的第二封信却让他开始不安。顾芜知道轻重，为什么会拒绝李伯跟着，顾芜身边的那个婢女是皇帝赐的。秦蛰的眼睛变得幽深。这是个陷阱，顾芜需要他。

“暗一。”

“千岁爷，有紧报。”

进来的是一个副将。

“说。”

“西凉大军突然集结在边境上，看样子是要开战。您快去看看吧。”

秦蛰握紧了拳头，他没动，皇帝还真是昏了头，世界上哪来那么多的巧合，顾芜出事，西凉就打来了，分明就是他和西凉达成了什么协议要除掉他。

“千岁爷？”

“暗一，一定要把夫人给我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是。”

“走。”

秦蛰拿起一边的披风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