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言曦 (1/2)

阿九小心翼翼地朝着那个方向走去，就看见了丛林深处的人。

“是之前的姐姐啊，”牙齿漏道：“我还以为是什么野兽。”

“大姐姐。”穿着补丁裙子的小女孩热情地向她打着招呼，并向自己身后的人介绍道：“姐姐，她就是我和小航之前在森林里碰见的人。”

两个小孩身后，是一位清秀的女子，她也穿着带布丁的衣裳，只用布条勉强地束起了发，不过那眼神与神态却是温柔的，她看着阿九，眼睛仿佛是一摊清澈见底的清泉，说道：“你好，我叫言曦。”

“我是阿九，”阿九眨了眨金绿色的眼睛回答道，“言曦姑娘，你们也是来山上采药的吗？”

言曦点了点头，说道：“正好是在雨季之后，各种各样的药材都冒出了头，我也就带着孩子们上山采些药材去卖好补贴家用。”

“那我们可以同行了！”阿九兴奋地说道，“刚好我对这片林子不大熟悉呢。”

不过这却让言曦产生了些许困惑，她说道：“你们是从别的地方来的，身上的银钱是用尽了还是被强人抢走了？”

正所谓穷家富路，出门在外最不该有的就是身上缺钱。

阿九解释了一下自己的状况，说道：“我们遇上了心怀歹意的人，后来来到鹿回镇之后要住客栈，但那客栈的房间太贵了，要十两银子一晚，我们只凑出了九两九钱银子，而我的同伴又受了伤，所以我才想来上山采药，换些银钱。”

“十两银子！”牙齿漏风的小航喊道：“王扒皮他怎么不去抢啊！”

言曦皱了皱眉头，说道：“王掌柜虽然不算什么好人，但也没黑心到把一间房间卖十两这种地步，阿九姑娘，你是不是在来鹿回镇的路上得罪了什么人？”

“得罪？能称得上得罪的，大约只有那位金老爷了吧？”阿九回忆着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言曦。

“大约就是因为金老爷，”言曦低声说道：“说来那客栈也是金老爷名下的产业。”

“不如这样，”言曦看着阿九，面上的神情又恢复了方才的温柔似水，说道：“你与你的同伴一起来我家住吧，我家虽然破旧，但欢迎友好的客人。”

言曦一笑，就仿佛是凛冬时节阳光，温暖得能够融化冰雪。

“这样会不会太打搅了？”阿九有些迟疑地问道。

“不会，”言曦轻柔地摇了摇头，说道：“人越多越了，阿九自然也没有推辞的余地，不过想着不能白住，她便一直跟随着言曦在林中采药。

黄昏时分，阿九与言曦等人回到了鹿回镇并将墨离与孟蒙带去了言曦的家。

言曦的家并不在镇内，而是在镇外，那是一处十足偏僻的地方，走过的路上长满没有被除去的野草，周围甚至没有一户其他的人家，只有一座柴扉与院落房屋，孤零零地伫立。

小航与穿着补丁的裙子看起来走了这条路许多遍，而他们也十分积极地想要赶快回到这个看起来一点也不好看的小院。

门扉被推开的那一刻，阿九看见了院落中聚在一起玩耍的更多的孩子们，他们都比小航还要笑，有些甚至还不能完整地说话。

“言曦姑娘，这些孩子是？”阿九疑惑地问着。

“他们是我捡来的孩子，”言曦自然地说着，“连年灾荒，大人们养活自己都费劲得很，又哪里能养活得下这么多的孩子？于是就只能直接想办法扔掉了。”

后面的内容言曦附在阿九的耳边小声说的，并没有让其他人听见。

说罢，言曦带他们去了给他们安排的房间，那是这个小院里唯一一间的空房是言曦为了防止以后房间不够用特意空出来的，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墨离对居住环境没有什么要求，哪怕是乱葬岗他都坦然睡去，所以即使这是个满是灰尘的小屋，他也只是默不作声地拿起了打扫工具。

反倒是言曦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因为每天都要想办法弄来可以让所有人不被饿死的食物，所以实在没时间打扫感觉院子的每一个角落。”

阿九也无所谓，她也是在糟糕的牢房里讨过生活的人选，只是对言曦笑了笑说了没关系，又看着一直在那里咳嗽个不停地孟蒙喊了一句，“待不了这里的话，就能我打扫干净了再进来。”

“阿嚏”

孟蒙又打了个喷嚏说道：“好，那我就先出去了。”

房间很快就被三个擅道：“你的哪位朋友受伤了，我见他们的状态好像都还好。”

“是这个，”阿九抓着墨离的手腕，将墨离拽到了言曦的面前，“我这位朋友，逞强第一人。”

墨离面无表情地听完阿九介绍他的词之后，就转身要出去寻些吃的东西，他们身上仅有的九两九钱银子都拿去付了房费，换言之，今天直到现在他和孟蒙连粒迷都没吃过。

孟蒙那养尊处优的少爷肚子早就叽里咕噜的响了，墨离虽然可以做到连饥饿的感觉都可以抑制，但是那样会影响他做别的事情时的状态。

所以，还是要吃东西才行。

言曦伸手，拦住了第一次碰面的男人，说道：“你们是客人，自然是我这个主人家做东请客啦，而且阿九你今天帮我们这么就，我硕什么也要感谢你啊。”

就这样，阿九与地邀请去吃了晚饭，出来时，还顺便招呼了一声被孩子们围着无所适从的孟蒙。

另一边，鹿回镇上，金府中。

金府的家丁单膝跪在金老爷的面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