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梦里南山 (1/2)

南悟真人显然有点在意两人的作法，但也没有什么好发作的，所以就故意忽略了赵承风的解释，只回答了最后的问题：“小伙子看上去精明谦和，可给人的感觉有点怪！”

“如何怪法？”

“那么聪明懂礼貌的人怎么会性情如此暴虐呢？又为何如此死板不知变通呢？真是怪哉！”

赵承风笑着提醒：“你再好好看看、好好想想！”

南悟真人沉思良久：“感觉这人心智有问题！明明看上去是个很正常的人，言行却太格式化了，应该是心灵方面有什么缺陷！”

“再想想！”赵承风继续引导。

南悟真人皱眉看看赵承风，又看看旺仔走远的背影，忽然身躯一震：“他不是心智有问题，而是根本就魂魄不全，他不是个真人！”

“他确实不是真人，但曾经是个真人！”

“什么意思？……像之前那个小女孩那样融合了真人意识吗？”

赵承风摇头：“不是！那个小女孩是纯粹炼造出来的，只是培育过程中融入了部分真人意识。而这个人，本来就是个真人的完整意识！当时他遇到了无法挽救的危机，我们把他的意识完整地导了出来，然后由老吴炼化成了现在的样子！换句话说，他才最接近传说中的所谓灵体！”

赵承风把旺仔的来历简述了一遍。

南悟真人的表情很是吃惊：“他不是真人，是个灵体？怪不得给人的感觉如此！不行，我得再看看！”

说着南悟真人就想转身去追。

吴德彰阻止了他：“算了，你在刚才打架时所感受到的情形，基本上就是他的整体意识，再去看也不会有太多新的发现了。”

见南悟真人还是有点不甘心的样子：“我不赞成你和他直接对话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刚开始时他的意识非常狂暴，有明显的攻击和疑似夺舍的行为，我炼化了好长时间，甚至不惜摧毁部分原始意识才有了现在模样。可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绝对安全，在遇到外源意识时会不会诱发危险冲动。”

“夺舍？炼化？”南悟真人满面骇然之色。

这种传说众多却几无确证的事例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难怪他会如此失态。

吴德彰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别那么紧张，只是个比喻，好让你容易理解而已！从梦学的角度来说，我们称之为精神污染和意识改造，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啦！”

南悟真人依然神情严肃：“可是……毕竟确证了传说是真的，只是实现和解释的方式不同罢了！你知道这对修行者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当然知道！别忘了我们早年有共同的爱好，只是后来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不过，我也是最近才发现，路的最终方向似乎是相同的！承风贤弟说是百家归易、殊途同归，他对灵异之事依然是信而存疑、敬而远之的态度。”

吴德彰说着看向赵承风，却发现他正在凝神倾听着什么，急忙问：“怎么了？又有什么让你分神了？”

赵承风抬手阻止吴德彰的追问，眼睛紧盯着远方。

汪义明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长老、教授！快点过来，那些怪物又出现了！”

吴德彰闻言大喜，一把拉过完全搞不清状况的南悟真人：“走，让你见识一下更有趣的玩意儿！”

三人迅速飞到荒域和鬼域的交汇处，汪义明正端坐在那儿，在他的面前，幽明世界的边界犹如不断变幻的肥皂泡，正诡异地扭动着。

梦兽又来了，而且这次比上次清晰的多！

幽明世界的半透明界膜正在剧烈伸缩颤动着，当它被撞击拉薄时，梦兽们那闪着凶光的小眼睛和舞动的触手已经看的很清楚。

“这次情况怎么样？”赵承风问。

“比上次动静大得多！数量更多，撞击力度更大！”汪义明兴奋地看着对面的梦兽们，很是期待的样子。

“多长时间了？”

“我从会面地点离开时就感觉到了波动，但直到它们刚才才开始猛烈撞击，我也是刚刚赶到！”

赵承风沉吟了一下：“看来原来的决断是对的，这些东西只有在精神力强烈波动的地方才会出现！”

说着看了南悟真人一下，发现他正直愣愣地瞪着梦兽们，脸上的迷茫表情与其说是震惊，不如说是奇怪！

吴德彰正激动地给南悟真人讲述：“看到这些东西了吗？我们把它们叫做梦兽，非常好斗，来源不明，至今未能确定它们是什么东西。我猜想它们可能来自于一个特殊的空间！”

没听到南悟真人的问答，吴德彰扭过头来，发现老朋友的眼中并不是那么惊讶！

“怎么？闷狗你从前见过这些东西？”

南悟真人闻言从迷茫中清醒过来：“哦？哦！没见过，不过感觉有点熟悉，好象深静生魔时出现过类似的东西！只是那时都在努力坚守空明、稳住心神，从不敢去追寻那些魔景！没想到它们现在鲜灵活现地呈现在眼前，而你们竟然一点儿也不惊奇！难道幻想非幻？魔景非魔？”

吴德彰也严肃起来：“我也不知道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但肯定不是所谓的魔景！因为我和它们打交道很久了，直面战斗也有很多次了！”

南悟真人一听又有点抓狂：“我在山中苦熬数十年也不过见识了一点浮光掠影，你这头叫驴在花花世界中随便玩玩就能有如此精深之体验！天道何其不公也……！”

“老头，打住！现在是直面劲敌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