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追剿二袁下1父子都是好演员 (1/2)

第三十八章追剿二袁（下）

1 父子都是好演员

暑气已渐渐褪去，微风徐徐拂来，给人懒洋洋的舒服感。此时正是夏末秋初，此节植被最浓，花卉最盛。

邺城西郊的袁绍墓，青草萋萋，恍如一个巨大的绿色馒头，兀立在松柏点缀的山岗前。这一天一向清静的墓地，车马连绵不断，大群文官武将都衣冠楚楚，默然肃立。

曹操先是四处张望了一番，脱口赞道：

“此处南临黄河，西靠太行，依山傍水，视野开阔，风水不错，对得起袁绍大将军的赫赫威名呀。”

猪、牛、马三牲已经供上墓前的石桌，这是曹操特地吩咐以太宰高规格准备的。

曹操依周礼，在坟上亲手栽上一棵象征诸侯的柏树，又亲自倒满醴酒，举杯眼望着墓碑上“汉故大将军邟乡侯讳绍之墓”一排大字，凄声道：

“本初兄，曹操看你来了……”

一语才甫，不由得悲从中来，伤感不已，两行热泪滚滚而下，无数往事涌上心头。

他轻咳一声，怆然缓慢的吟道：

“呜呼本初，嗟尔竟亡。

青烟袅袅，寄我哀伤。

往事历历，痛我肝肠。

忆昔少年，情意难忘。

英气俊容，常伴我旁。

青年义气，悦不可挡。

扫平阉竖，剑振朝纲。

讨董盟主，当仁不让。

天下景从，八荒流光。

囊括四州，雄图炽昌。

操也不才，蹈火赴汤。

愿襄大业，定国兴邦。

风云突变，乱世攘攘。

昔日同门，竟殉国殇。

呜呼本初，魂归何方？

英灵不远，鉴我心怆！

呜呼痛哉，伏惟尚饗！”

吟到最后几句，已是声音呜咽嘶哑，断断续续。吟罢，曹操伏地大哭，哀声在坟前久久回荡。

陪祭的群臣都被感染，不由自主流下泪来。

伏在曹操侧边的袁绍遗孀刘氏，更是哭得昏天黑地，泣不成声。心里又感动又悲伤：

“人说曹操冷酷残暴，谁知今日一见倒是个真情实意的伟丈夫。胸襟如此宽广，驭下这样得法，本初怎能斗得过他？……”

曹操站起身来，呆呆的立在坟前，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袁绍一代霸主，上苍赋予他多方面的优势与权势，无不臻于群雄的顶端，然而一朝失败，身死业亡，归于一抷黄土！

人生修短，天道无常，人命浅薄，福寿有限。碌碌无为固然可悲，然而奋发图强，半途而殂也是遗恨终生的事情！……

放眼天下，袁绍这个亦友亦敌，忽友忽敌的最大对手已经死去，他几个不争气的儿子覆亡在即……

公孙瓒、吕布、袁术已然一一铲除，当今之世，还有谁是自己的敌手？刘表，孙权，张鲁，刘璋，公孙度……

“对，还有那个打不死的刘玄德，都是我一统天下的绊脚石，我必要一一踢开，创成伟业！……”

曹操忽而又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

“大业尚未成功，孟德亟需努力！一不可骄傲，二不可颓唐，岂能沉溺往事不可自拔？”

……

回到城里，曹操又亲临袁府，好言安慰了刘氏等人一番。宣布将袁家重要财宝都原物归还，并赠以缯、絮，还拨出粮食供养袁氏家属。

看到以刘氏为首的一大群人感恩戴德的跪在面前拜谢，曹操感到一种救世主般的得意与满足。他抚摸着颔下的胡须，目光缓缓地从缤纷彩服包裹的高低起伏的躯体上一一掠过。

忽然，他的眼神亮了一亮，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惆怅。一张近乎完美无缺的俏脸进入他的视线，明艳不可方物：白里透红的桃腮，乌黑发亮的头发高高挽起，像乌云般整齐的归拢在一根犀角簪子斜插的圆髻中，显示已嫁人的身份……

她似乎察觉到曹操的目光正在捕捉自己，白皙的两颊泛上两朵胭脂红云，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低垂的双眼，更显得眸子深邃，柔情无限。

曹操心中暗叹：

“如此国色天香，竟不得一亲芳泽，真是人生憾事……丕儿这小子，倒也有眼力，有艳福！……”

打下邺城不久，曹操在要务初定的百忙之后，仍不忘例行之事，那就是搜寻当地美女。

在他看来，失败者的一切都归胜利者所有，此乃天经地义。而战利品的两大代表，无非是财宝和美女。

他问一个幕僚（这种fēng_liú事他从不咨询郭嘉、荀攸等高级谋士，怕玷污了这些高士们的清名，也降低自己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他只找那些善于帮闲，与自己的fēng_liú大有默契的下等幕士）：

“早就听说袁绍有个儿媳很漂亮，到底如何？”

那幕僚深知曹操之心，立即夸张的答道：

“那是他二儿子袁熙之妻甄宓。呀！岂止是漂亮两字形容而已？您没听说过：河北有甄宓，江南有二乔这句传说吗？她真是天下屈指可数的美女，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也有点俗气，我看用她的小字嫦娥来比喻才恰如其分！清雅脱俗，美如天仙，月里的嫦娥也许就是这样吧！……”

曹操被他说得心痒难耐，便命令他：

“那就劳你去把她找来。”

幕僚刚走，曹洪兴冲冲的进来了，

“哎呀，袁绍家里宝贝东西可真不少！我按您的吩咐点名造册，整整一天才弄完，看得我眼也花了，头也大了……”

曹操知道自己的这个族弟贪财，但是他忠心耿耿，曾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