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顾之残念 (1/2)

行了一会儿，李曰才渐渐放慢脚步，前面不远，他感觉到，那里有别样的不同，蕴含了一股霸道非凡的气息。令他顿时萌生了一股好战的念头，引诱着他向前靠近，“那是什么？好强的战意。”

李曰情不自禁，一步步向前面走去。废墟深处，一股惊天战意压得他喘息不过来。他强忍着身上的不适，继续前行，之后，他看到，眼前一块石壁上，隐隐浮现一个虚影，一个满鬓霜白的老人背负一柄长剑，负手而立，仰望苍穹。忧郁的眼神无法掩盖他那霸气侧漏的身势，让人生生敬畏。那种不畏生死的坚强信念，所有人都为之汗颜。

李曰心下震撼，这人是谁？只怕是帝皇一个时代的人物，名字早已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那老者霍然转身，凝视着李曰道：“你能看到吾？”

李曰拱手道：“前辈说笑，夜里黑漆漆，就您身上透着光，要是看不到那才叫奇怪。”

“吾身上有光？”那老者听罢，审视了自身半晌，摇头道：“吾乃一道残念遗留在此，精神力不足，根本感应不到吾的存在，小小年纪能有如此强大的精神念力，古来几人能有？”那老者叹息一声，旋即问道：“小辈，你叫什么名字？”

李曰回答道：“晚辈李曰。”说罢，他抬头看向老者，反问道：“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吾？”那老者沉吟了片刻，眼中流露出一丝回忆的色彩道：“吾乃顾，随帝征战，常驻于此，一刻没有离开过。”

话毕，他又把目光落在李曰身上凝视了片刻，问道：“今夕是何年？”

眼前这位让人看一眼就敬仰万分的老人，没想到会是顾，这位万古以来，名动四方，声名早已传遍八荒六域的上古大智慧者，一个不败的传奇，今日能见他虚容一面，果真气逾霄汉。

帝皇不在，人皇、霸王、书圣、魔帝、武皇、剑圣等人亦逝去，顾具体是什么年代的人？现如今又是什么时代？这个问题，李曰不好回答，道不明，讲不清，还可能陷他们于没用的争论中。

“具体我也不知道，反正帝皇已经不在很多年了，敢问前辈，人皇你是否认识？”李曰反问道，对于人皇，他还是在和不法和尚的谈话中得知，人皇乃帝皇的后裔，是他们离开后的第一任皇，且听老人刚才说，随帝征战，这个帝应该就是帝皇时代的始帝——始皇的胞弟。

而帝皇时代，顾当年乃是始帝麾下第一大将，他随始帝南征北讨，东下西进，打下了无限疆域，因他屡战屡胜，勇猛无敌，堪称当世皇境之下第一人，已成为不败的神话。始帝很欣赏他，便赐名为‘顾’。后来，天下安定，顾请命身退，于是，他来到了这里开创了一片空间，自己隐身其中，从此修身养性。也就是在这里，直到老死，再也没有离开过半步。他可以与众不同，但是却告诫子孙后代，将来有所成，就要离开这里，到市井之中感悟真理，怀有一颗感恩的心，让世间百姓感受到人性的温暖。

不过后来，大概在十万年前，顾氏子孙遭遇大劫，有个神秘人物突然降临，洗劫了此地。当时顾氏强盛一时，上古大能就有好几位，杰出之辈无数，单看势力，在整个六域来说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可是，那人简直如神话一般，拥有无比强大的力量，以一人之力，一夜之间将所有高手屠戮，唯有老弱少残他没有下毒手。临走之前，他毁去了这里的一切，从此以后，顾氏一跌不振，在六域中失去了往日的辉煌。

关于顾和顾氏的事情，他都是听不法和尚所讲。因为，不法和尚本能的对顾冰宜所在的顾氏家族很感兴趣，六域中，遗留下来比较完整的顾氏血脉，应该就在天府大域某处。经过这么一番比较之后，他才发现，也许顾冰宜父亲的死并非偶然，这其中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当听到“人皇”二字后，这位叫“顾”的老人微微点头道：“原来是他，帝皇的旨意，吾不敢违逆，人皇那小子，在他成道之前，吾就已经随帝去了，他还在世上吗？”

李曰摇头道：“不瞒前辈，他们都不在了，现如今人族衰败，妖魔横行，连您的埋骨地都成了禁地，难道您不知道么？”

“禁地？”顾听后，遥看磐石古迹的中心，那里时时有幻影闪现，都是一些陌生的身影，若是在他的时代，那些身影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在这个年轻人的眼里确实非常危险，他太弱了，还远远不够进入中心地带，一旦靠近那个地方，很可能会魂飞魄散。

“那些妖魔鬼怪欺我人族无能，若是吾还能再活几年，还轮不到他们在这个地方撒野。”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顾老前辈的精神气概还如此气壮山河，即便是一缕残念，还能保存这么久不消散，真不愧为帝皇意志传承的第一人，简直就是不败的神话。”李曰用心感受对方身上的气息，他万分感慨，对这位昔日的强者崇拜不已。

之前那位传他《两仪相生经》的前辈也不过如此，真与顾面对面的话，可能还不足与其一战，即使全盛时期，二者都不在同一个层次。

李曰向前跨了几步，他想伸手去摸一下这块石壁上隐现的虚影。带着好奇，他内心无比期望着，“顾是否如后世所传颂的那样，是位忧国忧民的大智慧者？”

“嗡……”

但就在李曰触碰石壁的那一刹那，身体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