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魔王的本源 (1/2)

雷子燃的肉身全力开启十尾的力量输出，以抵抗来自虚空穿越空间降临的带着神圣力量的光柱。他的身体在这两股强大的力量作下，最外层的皮肤和肌肉开始不断崩坏。但是魔兽之王的血液此刻高速循环起来，不断修复受创的身体。

塔娜蒙斯此刻惊觉这是一个绝妙的偷袭机会。她顾不上光柱的神圣力量对她将会造成伤害，驱使魔兽之王再次凝聚力量，然后往雷子燃的肉身靠近过去。

雷子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全身感到拉扯力越来越大，已经接近他的承受极限了。最终他忍不住竭力吼道：“十尾！快放了我！”

“我放了你？”熟悉的十尾声音从头顶传来。

雷子燃猛地发觉周围的景象突然变得极慢。他艰难地抬头，发现十尾正浮在他头顶，不禁愣住，疑惑地问道：“你？在这里，那……像我的东西的是什么？”

十尾优雅地跳起，在空中一个转身，落在地上，说：“那就是你啊。”

“什么意思？”

十尾看了看四周，无限感叹地说：“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放我出来了。”

“我？”雷子案不解十尾这句没头没脑的话。

“对。你是不是从上次被圣光降临击中之后，潜意识就觉得，不能给我见面的机会。不能让我像那样夺取你的身体。”十尾边舔毛发边说。

“呃……”雷子燃见被十尾识破自己一直不愿说的事情，一时无言。

“但你想过吗？夺取你身体的并不是我。”十尾用前爪指了指周围说，“而是它。”

“它？又是什么？”雷子燃迷糊了，“我身体里还有其他东西住着？”

十尾摇摇头，不答反问：“你觉得魔王为什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我们狐人为什么能够进化到十尾？”

雷子燃被十尾问住了，他仔细想了想，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影视剧或者小说解释过这个问题。于是吞吞吐吐地回答道：“呃，魔王，不是应该天生就这么强大才对吗？”

十尾摇摇头说：“不，我用了几百年，才从三尾进化到十尾。”

“进化！”雷子燃惊道，“魔王也是修行来的？”

十尾伸出左手，手上亮起一个光球，说：“这是组成世界的魔法力量，能够创造出各种实体的物质元素，比如水、火、风、土、雷等等。”接着十尾伸出另一只手，召唤出一个小小的黑暗光球。

雷子燃说道：“这个……不就是刚才我的身体，放出来吃掉塔娜蒙斯的黑色能量球的气团颜色吗？”

十尾点点头，然后继续说道：“这是混沌虚无的力量，是用来平衡创造力量的。简单来说，你可以将我们平常使用的魔力理解为正面的力量。而这个黑暗虚无的，就是破坏，将创造出来的东西回归虚无的反面力量。虽然严格来说，这两种力量没有什么正反面之分。”

“它为什么看上我？”雷子燃似懂非懂地问道。

“唉，还不明白吗？”十尾恨铁不成钢地继续解释道，“这不是看不看上你，而是这股力量本来就蕴藏在这具身体之中。严格来说，是我那时候的身体之中。”

“啊！”雷子燃惊道，“那不就是我体内还住着除你意外的其他东西咯！”

“不……不对！”十尾被雷子燃气的不轻，“我现在其实就是你潜意识形成的一个幻想，呃……虽然这段日子我也有了些变化，但是总体而言，还是可以将我当成是你灵魂的一部分。但是这个黑暗力量，它跟你是不同的个体。它只拥有最原始的破坏本能，但是会根据寄宿的宿主意识，形成不同的个体形态。”

“哦……有点明白了。”雷子燃恍然大悟道，“就是说，它是一团带有很强大力量的史莱姆，现在根据我的模板，变成了我的样子和行动方式，然后控制我的肉身。”

“史莱姆……”十尾对这个比喻不太满意，但最后还是认同地点点头。然后挥挥手，将施加在雷子燃身上的拉扯力消除掉。

雷子燃掉落地面，抱怨道：“原来你可以救我啊，早说啊！”

十尾耸耸肩，说：“好了，这股黑暗力量就是魔王的本源。它从混沌中来，回应对这个世界极度不满的个体的请求，带给人突破这个世界早已设下的限制的力量。我借助它，才能够打破狐人族只有三尾的限制。但是这股混沌，会影响宿主的思想，让宿主渐渐变成只会毁灭和破坏的机械。每个魔王都要不断与这股意识抗争，才能保持自我。”

“你也是？”雷子燃不敢相信地望着这只玩世不恭的狐狸说，“进化了几百年，一直在抗争？”

十尾点点头，说：“这股力量极其强大，而且寄宿过的个体数不胜数。但是大多个体只使用了一部分它的力量之后，就被它的强大所影响，变成力量的傀儡。反而不再去提升自身的力量。无法驾驭如此庞大的力量，唯一的下场就是短时间被它反噬，灵魂和身体同时回归虚无。成为魔王的少数个体，是能够控制对力量的yù_wàng，不断强化自身，突破世界限制的存在。”

“就是说自律的人，如果反抗世界，被这股力量选中，就能成为魔王咯。”雷子燃总结道。

十尾听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你也体验过这股力量，你觉得你可以抗拒它吗？”

雷子燃被这么一说，立刻想起不久前，自己被力量驱使，根本无法以正常的思维去思考。那时候唯一想做的，就是毁灭和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