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离开 (1/2)

“我也很讨厌姜心月，可是我却很喜欢她的这首词——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那时我就想，如果这辈子能有人像诗里那样全心全意待我，这辈子才算真的值！”

“可是看来看去，找来找去都没有这样的人，直到再次遇见你。所以我就更加讨厌姜心月了，所有我把她送进宫，一直陷害她，越来越坏，原以为这样你就能看到我，可是你只看到了姜心月……”

“原来，你一直都不喜欢我……”

“不，雪儿，我看到你了。”墨无城紧紧抱着她，语气满是乞求，自从懂事后，他就没有向谁低过头，只有她，自从他看到了她，从此便悄悄占据了他的心。

“从来没有别人，只有你，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我只是不敢相信，不敢去尝试，我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你是姜晨和长宁的女儿，是我的仇人。即使如此却还是忍不住去关注你，去寻找你的身形，我害怕这样的自己，所以把百花泣留给你，但是我没有想到，你真的会吃！”

那时那就在外面看着她，看着她拿起百花泣，静默许久，他以为她不会吃，可是她却真的吃了下去。

那一刻他是震惊的，开始看不透眼前这个人。

“那个时候我告诉自己，如果不能得到你的爱，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墨无城，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殿九剧烈挣扎，要挣脱他的怀抱，但是又怎么可能逃得出呢！

墨无城千算万算，谋得了天下，却算不到自己的心。

“十岁那年是我第一次见到婆婆，也是第一次听到百花泣这种毒药！”

这是他第一次和别人说自己心里的话，即使故事里的人都是他的亲人，可是他却平静地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婆婆说百花谷没了，姜晨以窝藏逆贼的罪名荡平了百花谷，但其实只是为了替我那贪生怕死的父皇找所谓的长生不老药，但是讽刺的是只找到了让人无声无息死去的百花泣。那个时候我的母妃才知道，多年荣宠只不过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帝王心术。不管，皇后送来百花泣还是她们合谋陷害母妃，那个帝王都冷眼旁观地看着，我看着母妃日渐消瘦，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情。我们在宫里那么弱小，随时都能丢掉性命，后来母妃找到姜晨，以子嗣为注换了我一条命

姜氏一族，树大根深，又和清河郡王联姻，帝王怎么会不忌惮，他的父皇多狠啊，一碗“绝脉”姜家再无健康的孩童。

姜晨不是没有孩子，只是那些孩子从来不会活下来。

报应吗？

也许吧！

但他们不知道许多报应都是人为的。

也因此，我活下来了，因此才有现在的姜雪云，有宠冠京华的姜家嫡女。

所以我觉得你是因我而生，生来就该是我的。

但即使如此，被驱逐京师的时候，我还是被灌了‘碧落’，没有人知道那些年我为了活下去受了怎么的痛苦，而我活下去就是为了报仇。”

墨无城说到这里语气里有种蚀骨的寒意和恨意。

他活了这么大，除了母妃在的时候竟没有过过一天安定快活的日子，每个人都想他死，都想看他痛苦，堕入地狱，可是他想，他为什么要让那些害他的人如愿，为什么要把这个世界拱手相让。

我要活下去，就算把这个世界变成炼狱。

既然他已经身在地狱，那么就把所有的人一起拉下来！！

【叮，隐藏任务完成，请问boss·是否立刻领取奖励。】

墨无城说完系统就自动上线通知殿九隐藏任务完成。

“领取。”殿九对系统道，然后就听到类似零钱进账的声音。

现在只有主线任务，殿九看了一下进度条，现在停在98这个数值上，还差两点。

于是殿九问系统：“有没有让人哭的药水什么的，我想用积分兑换。”

殿九真是很惭愧，她什么戏都能演，就是这掉金豆豆的悲情戏不行。

她哭不出来。

虽然她也觉得墨无城很可怜，但是她就是没有眼泪。

【有，人间真情水，100积分兑换。】系统平板道。

价格不是很公道，但是她还是毫不犹豫兑换。

然后——

“墨无城，你现在成功了。天下是你的了，姜氏一族任你宰割，满朝文武全都臣服在你的脚下，你该开心了吧！放开我，我已是将死之人，对你没有任何价值，你不用再我面前演戏了，我不想看到你。”

殿九语气悲恸，闭着眼睛泪水无声流下来，砸到墨无城的手里，仿佛滚烫的熔岩，浇筑在他心里，痛的无法言喻。

他是成功了，可是代价却那么大。

“不，雪儿，我不放，就算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没有演戏，没有报复，就是你，你就是我的命，我的一切、、、、”

是你让我看到了人间烟火，带我走进这红尘万丈，看到了人间最绝艳的花朵，把我从深渊地狱拉出，所以我绝不会放手，绝不。

“墨无城，你知道吗？即使这样我还是好喜欢你，好想做你的新娘。我就是喜欢你，不管你是谁，和我爹娘有什么恩怨，我就想喜欢你，悦你，和你在一起，可是——”

殿九声音渐渐虚弱，意识也渐渐迷糊。

“没有可是，只要你喜欢我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