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八十一章 万千心事难寄 (1/2)

月舞就这样在龙骨坛住下了。

白日里，她就替秦川夜打打下手。帮忙照顾病人，偶尔也学着抓些草药。

到了晚上，川夜就会带着她在凤平城里闲逛。

凤平城是个富裕繁华的城镇。到了晚间依旧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街道两旁的摊贩在经过一整天的忙碌之后，依旧精神十足，大声吆喝叫卖。

“姑娘，头饰要不要看看？我这儿不管金钗、银钗，还是玉簪、步摇，样样都有！”

“好漂亮啊！”月舞看着琳琅满目的饰品，不禁赞叹。

天下女子皆爱美。纵使月舞平日里并不怎么打扮，但看到这些精致的物品还是忍不住驻足，拿起几个玉簪，细细瞧着。

秦川夜静静地看着她，嘴角抿起微笑。心想，月舞是不是偶尔也会希望，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呢？然而，这世上那么多的纷争，她早就注定无法避开了。

“川夜，你看这个如何？”月舞举起一个玉簪晃了晃，侧头看向秦川夜。

秦川夜拿过玉簪，将它戴在月舞的发髻上，满意地点了点头：“嗯，好看！”

月舞笑着瞪了他一眼：“好看归好看，我可没钱！”

“没事，我送你！上次我将你那支簪子拿走了，这个就当回赠了！”

“这位姑娘真是漂亮，公子好福气！”小贩见状，立即嘴甜地说了一连串的溢美之词。

月舞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打断：“就要这个了，多少钱？”

秦川夜倒是听得很受用，一边小人得志般地笑着，一边故意讨价还价，引得小贩不停地夸月舞漂亮，夸他们俩郎才女貌，甚是登对。

月舞实在听不下去，跺了跺脚，红着脸跑开了。

秦川夜连忙付完钱，追了上来。

“川夜，你怎么就由着他说？！”

“人家做生意嘛，也不容易，我怎么好意思计较呢？”秦川夜不由地笑得更开心了。

“不过说来也怪，这凤平城中，不是应该人人都认识你这个大神医吗？”

“啊？可能是别的镇上新来的小贩吧！今日不认得，过两日就认得了！到时候看他还好不好意思收我这么多钱！”

“你看你，刚不是还说人家做生意也不容易吗？”月舞想了想，有些尴尬地问道：“这个簪子，真的很贵吗？”

秦川夜见她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憋着笑，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啊，川夜，我、我对钱没什么概念......”

秦川夜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的余光看到，黑暗中有个身影转身离开，回去复命了。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玄云谷中，玄青焦急地等待着。

“掌门～”

“怎么样了？”

“师妹就住在凤平城的龙骨坛，白日里在医馆帮忙，晚间偶尔上街逛逛。”

玄青听了，半晌没有说话。似乎是想了很久，问道：“那她，可还开心？”

“师妹和龙骨坛的坛主聊的甚好，看起来，是挺开心的。”

玄青感觉到自己的心口突然震了震。

他静静地站着，略去了外界所有的人和事，深深沉入了自己的心绪。

即使他爱小舞又如何？

他想护着她又如何？

他没有办法让小舞开心，没有办法让她笑......

玄青嘲笑自己，竟然还想着不顾一切地和小舞在一起。

他甚至做好了准备，若是有朝一日，小舞知道了师父是他亲手杀死的，他要如何想办法求她原谅……

可是他怎么就忘了，那个时候，她会有多难过……

玄青突然开始自责，自己怎么会有如此自私的想法。

他怎么能够为了自己心中的奢求，去要求她承受那么多无奈的剧变。

秦川夜，秦川夜……

小舞，倘若他能让你开心，让你笑，我是不是、应该要放下……

玄青还是让人暗中保护月舞。

却再也没有问过她今日做了些什么，和谁一处。

他只要知道，她无恙便好，欢喜便好。

玄青有些累了，他想一个人躺在草地上，望着天，哪怕发呆也好。

然而，他不能这般任性。还有许多事务等着他去处理。玄青只好收拾情绪，问杜衡道：“苍牙派那边怎么样了？”

“苍牙派掌门苍邪近日去了趟月幽门，左峰左掌门盛礼相迎。据说，两人并未谈什么具体事宜，而只是吟诗作对，把酒言欢......”

玄青怒哼一声，将手中的簿子重重地摔在了案上。

北长老大吼：“苍邪这个老头子到底在想什么？我们几次邀他来玄云谷议事，他都托病不来。如今才没几日，就跑到月幽门去和左老头喝酒聊天。这是什么道理？！”

“依我看，不是苍牙派在想什么，而是月幽门在想什么吧！”玄青冷冷道。

“你的意思是......”天北星突然想起慕无涯死前，让他们当心月幽门。难道月幽门，真的有什么企图不成？

“左掌门......我敬他为长，唤他一声师叔，他便当真没有将我这个晚辈放在眼里。若是针对我个人那便罢了。但若是针对玄云谷……”玄青没有接着说下去，但是眼中犀利的光芒却叫人望之生畏。

“这个左老头，当真不知轻重！”天南星抱怨，“如今妖界这般猖獗，他竟还搞出这些纷争！上次为了应对妖界，我们请了各派商议出弟子进行组合操练一事。其他门派都同意了，他倒好，跑出来和我们唱反调！如今又拉拢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