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七个梦（不过是个小偷） (1/2)

第十二章第七个梦（不过是个小偷）

百合的白色火焰突然猛地闪了一下，有一丝掉落在了四位首领面前的火盆里。

火盆突然之间燃起了白色火焰，放出了白色的烟火。而百合身上的羽翼默默地在闪动。她黑色的眼睛反射着这白色的光。

“百合？”紫雨看着她不太好的样子，“你还好吧？”

“还好。”百合叹了口气。

“可是”蓝蓝说，“他还是没醒。”

“你的‘道德’策略失败了啊。”红岩说。

“谁知道。他会硬生生咽下那碗鸡汤。”百合说。

“对啊。我们观测过很多梦境。”紫雨说，“正常人的一般反应应该是醒过来啊。谁会咽下去！”

“不知道。”百合说，“这小子确实棘手。但是还是不能让他突破。”

“你还能怎么办？”红岩说，“要我说就按我的方法做。绝对让他醒过来。‘猪皇’这边的这么完美的装备你不用，是不是太舍近求远了。”

“别着急。”百合说，“他终归还是个好孩子。先别那么极端。”

“那你要给他个什么梦境？”红岩说，“这可是个连那么压抑的情景都不压抑醒的家伙。”

“压抑是相对的。”百合说，“人在自己亲近的时候会表现出来，而在陌生人面前，他的感觉会体现出来。自己家里人他可以说大白话，但是，陌生人面前他怎么违背自己？”

“也就是说，你想让他在陌生人那里触发‘道德律’？”紫雨说。

“是啊。”百合说，“既然家里那么压抑的情景他都有办法挺，之后，我会给他一个陌生人的场景。然后在陌生人那里随便道德内疚，一般就能醒过来。”

“好吧。”紫雨说，“我们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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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对小孩来说就像梦一样甜蜜。

那里有多么热闹，现在怎么都比拟不了了。熙熙攘攘。人群就像彼此认识，互相之间拉家常，周围有吃有喝，而且很随意地摆着摊子，娱乐项目既便宜也简单。不必非得花几百块办张会员卡。甚至街边还有剪头的老头子。

（小白每每回忆起这些时，就心里一阵心酸。他不知道，这些人赶着人群，究竟是不是为了赚钱？还是只是为了出来玩耍而已。至少，那一切显得那般祥和。）

“爸爸。”小白还是拖着爸爸的手掌，“你还是要去买鸡吗？”

（上一个梦境的阴影让小白还是很难过去。）

“没有。”爸爸说，“去超市买点日用品吧。也不能老是赶集，总得储存一点东西吧。”

“储存什么？”

“比如，干鲜、牛奶、鸡蛋等，总不能成天过来抢便宜吧。”

“哦。”小白说，“那我们去超市。”

（梦中的超市，还是和当年一模一样。只是开在街边，而街边的路只是一条普通的马路。只是现在梦中人多了而已，很难走过去。）

“嗯。鸡蛋”爸爸在超市里走来走去。找着家里必须的用品。

（而小白在梦里只是稍微地看着自己当年记忆中的东西。他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

（梦境跳跃——）

也还是一个市集，只不过是非常土的市集，在大泥潭子旁边，周围只是稀稀拉拉几个卖包子小吃的，还有周围只是几个稀里糊涂卖着只会吸引小孩子的光鲜亮丽的东西的。一个简简单单的支架子，上面摆着很多很俗气的小东西。

店家会骗着刚来的小女孩跟小男孩。

“小朋友。你看看，这个是翡翠啊。挂条红绳，多漂亮。”阿姨会在街边摸着流着鼻涕的小女孩的头。

“小朋友啊。你看看，这个是照相机。你把眼睛对进去，就可以拍照了。”阿姨把“照相机”递给身边的小男孩。

（在小白印象里，那个时候凡是卖这种玩具的地方会聚集一堆小朋友。所以，他此时在梦里自己就是小朋友，就在小朋友中间。跟小朋友似的看着面前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

“阿姨。多少钱。”面前一个女孩子拿起了一个东西。

“这是翡翠啊。”阿姨温柔地说，“你看挂了一条小红绳。多可爱。绿色翡翠。你可以往你小手上面一挂。多可爱。”

阿姨轻轻地把“绿色翡翠”挂在了小女孩小小的手腕上。

小女孩嘟着嘴，轻轻把绳子解了下来，还给了阿姨，然后转身离去。阿姨轻轻叹了口气。

小白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想起了这段回忆。

（既然是做梦。管什么。小白想。）

“你叫什么名字？我忘了。”小白蹲了下来，看着面前正在低头的小女孩。

小女孩轻轻抬起头来，她的脸上还有一些泪痕。泪痕夹杂着不干净的泥土，慢慢滑落下来。

“我不想说。”她说。

“没关系。”小白说，“你是不是很想要那个‘翡翠’？”

小女孩看向她，她的手中原本抓着一把泥土。

“你可以帮我吗？”小女孩说。

“应该可以。”小白说。

“帮我买个小‘翡翠’，我就嫁给你。”小女孩说。

“会。”

“爸爸说，喜欢买这些东西的女孩都不好。”她还是拿着树枝撩拨着面前的土壤，“他说吃饭是第一件大事。”

“去他的吃饭。”

（小白现在清醒，想起了刚才的梦境。）

“你可以给我买到，是吗？”女孩瞪着澄澈的眼睛，似乎并没有被小白的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