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到底发生了什么？ (1/2)

寒假在北京陪你加了一星期多的班，你每天依旧那么忙。天气太冷，我并没有去画廊帮忙，总是待在你租在公司不远的一间单间里，每天跟着菜谱，学着做一些简单的家常菜，煲有营养的汤，等待你下班回家。

每天晚上我总是喜欢盯着你，看你一勺一勺地将浓郁味鲜的汤送进嘴巴，经常一碗不够，还会眨巴着眼睛，让我再帮你盛一碗。

“晓兰，你煲的汤越来越好喝了，我能再来一碗嘛？”你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像个正在撒娇的可爱孩子。

“来句好听的，我听高兴了再说。”我故意板着脸等你说出一些可爱的词汇，动听的句子。

“宝宝，晓兰宝宝，我的宝宝。”你有点儿微红着脸，一声声地唤我“宝宝”，我心里乐开了花。

你喊我宝宝时，虽然那样羞涩，但却异常诚恳。

每天等着笨笨又羞涩的你说一些可爱的话哄我开心，期待着你搂着我入睡，均匀的呼吸轻轻在我耳边，那真是我每一天最心安最幸福的时刻。

最初的几天我总是睡不着觉，躺在你的臂弯里，忍不住想一直睁开眼睛看着你。

“看什么呢？快睡觉吧。”你总能发现我的“偷窥”。

我红着脸咬咬下嘴唇，赶忙闭上眼睛，但太过紧张，睫毛不停地轻颤。

“乖~放轻松点。”你伸出手来轻轻地在我的眉毛上滑过，帮我舒展眉头。

“那你亲我一下，我就乖乖睡觉。”感觉到你即将抽开手去，我急忙睁开眼睛撒娇。

你眼中的惊诧很快会被无奈所替代，用胳膊支起半个身子，笑眯眯地盯着我看，我羞地赶忙闭上眼睛，轻轻颤栗。

你扬起嘴角乐地轻颤，“小笨蛋。”

“你才是小笨蛋呢，不许笑，不许笑！”我恼地拍你的脸颊，“你到底亲不亲啊？”

“不亲。怎么样啊？”你扬起嘴角，饶有兴趣地等着我的反应。

我飞快地亲你一下，得意洋洋地看着你一脸愕然。“没事儿，山不过来我就过去。你不亲我，那我就亲你咯。”

……

打闹一会儿，你就开始哈欠连天了，却忍着不睁开嘴巴，把哈欠憋回去，白皙的脸庞憋地通红。

“亲爱的，你打哈欠时丑死了呢。”刚说完我已经被你传染，自己张开嘴打一个长长的哈欠。

“还说我呢，你自己打哈欠更没形象。”说完再揉揉我的头发，我也趁机捏捏你的鼻尖。

……

在我们互相地调侃中，终于累了，关掉床头灯，躺在你的臂弯中，听着你轻轻地呼吸声，也能很快入眠。

我以为我们能永远这样平静地享受着平凡的生活，就像电影里的快镜头那样一晃而过，一排大字写在黑色的幕布框里，“xx年过后”。

我真希望我们的故事，被命运烙上一行硕大的“50年过后”，那时候我们都已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步入人生的最后阶段，至少我们像许诺过的那样。

从年少到暮年。

如果真能那样，我真的不怕衰老，不怕生命短暂，不怕我们终将别离——生死别离。因为我知道，我们一起这样平静地走过了一生，相濡以沫，陪伴终老。

那是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

可是没过多久，有一天上午你便匆匆忙忙地赶回来，抱着你最珍爱的电脑。“晓兰，收拾东西，我们回家吧！”神色有点慌张地通知我，“我已经订好今天黄昏的机票了。”

我虎头虎脑地问你：“怎么了亲爱的？干嘛这么着急，不是说好过年前三天才回去的嘛。”

“你没听说嘛？”你有点儿奇怪地看了看我，随即缓和了一下你的紧张表情。“没什么，我爸爸有点事，喊我早点回去。没事的，乖，收拾吧。”

哼，明明就是有事，不然一向那样淡然镇定的你怎么会忽然神色慌乱，匆匆忙忙。

我虽然很担心你，但是还是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那我就不多问，等你想告诉我了时，一定会告诉我。

我没有什么优点能让你荣耀，唯一能做的就是听话，让你宽心，放心。

“要不要去买点回家的礼品啊？”收拾好行李箱后，我转过身一看，你已经背好了电脑包，准备去换鞋了。

“不买了吧。要不等会去楼下超市给晓天买点玩具？”

“他长大了不玩玩具了，你都多久没看到他了。猪头。”我嗔怪地瞪你一眼，你却目光茫然，似乎根本没听到我在说什么。

看来郑叔叔这次要和你商量的事非同一般，你从收拾行李时就开始心不在焉，不停地发呆，问你“这个要不要带？那个家里有没有？”时，你总是茫然地看着我，许久之后才恍然清醒，急忙点点头或摇摇头。

我故意捉弄你，拿起一条夏天的短裤，“这个呢？”

“恩要的。”你盯着我手里的短裤很久，木木地点点头。

笨蛋！到底是什么事？连简单地判断力都没有了。

在去往首都机场的地铁上，你一句话都没说，盯着窗外顺义的农田发呆，玻璃窗上隐隐地映出你的脸颊，冷峻严肃。

一直到了机场，你才终于调整好了思绪，匆匆地带我去柜台办理登机牌，托运行李，说话礼貌，做事利落。

到登机口后，还未开始检票登记，你看了看我送你的那块腕表，深吸一口气后，坐在了我身边。

“到底怎么样了文博？”我拍拍你的脸颊，试探地问你。

你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