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第233章 自甘堕落 (1/2)

“你就是尘香子师爷的关门弟子？”胡载源恍然大悟，这样，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胡千秋和胡云鸢都是尘香子的亲传弟子，作为第三代弟子，胡载源只是知道，尘香子有一位天赋异禀、神出鬼没的关门弟子，却没有料到，这位弟子居然是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凤羽空！他更不会想到，那位道骨仙风、受人敬仰的仙人师爷，其实就是上一任蛊王！

嫣儿虽然将过去的事情尽皆忘了，但她知道，自己当年与凤羽空，正是在为尘香子仙人拜寿的途中结识的，如此想来，这才真正是一段孽缘。她甚至为少时的自己感到难过，那是她的初恋，她爱得那么深、那么傻，可对方，却根本敌不过世俗的诱惑。

嫣儿也终于懂了，为何凤羽空那时执意不肯与自己私奔，因为他根本没打算和她真正做夫妻，她也终于明白，为何凤羽空、胡千秋与胡云鸢会站在同一条战线，携手夺取了锦狐国的江山，她不过就是凤羽空手中的一枚弃子！可她还是很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

没想到，就像心有灵犀一般，凤羽空居然主动回答了这个问题：“我确实爱过嫣儿，可是，师父逼我在江山和女人之间做出选择，最终我选择了师门，没有折中的法子……”

这还是凤羽空第一次用“嫣儿”来称呼她，说到“嫣儿”的时候，他居然带了些温柔，这是他对她专属的称呼，他确确实实是爱过她的，可这爱里，始终充满了克制。后来，当他得到情报，知晓嫣儿居然投入了龙宸铭的怀抱，而龙宸铭居然也叫她“嫣儿”，在凤羽空那自以为冰封的心里，还是卷起了惊涛骇浪。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世人都不知道，胡云心年轻的时候，曾与龙延龄有过一段旧情，只是因为龙族内部反对，他们才没能走到一起。所以，即使他们后来各成一国之主，仍旧保持着书信往来，甚至私下签订了平分天下的密约。恋旧的女人最傻，胡云心怎么可以相信龙延龄？那老东西的狼子野心，路人皆知，而他又有龙宸铭这样的可怕帮凶！知晓这件事之后，我就没有选择了，我不能眼看着凤鸣国灭亡，也不能任由四国被龙族践踏！”

胡载源嗤笑一声，若论狼子野心、卧薪尝胆，凤羽空完全在龙延龄之上！胡载源沉静问道：“你的父兄，是否知道你还活着？”

凤羽空落寞地摇了摇头，“但我就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了！这些年，幽蛊会所搜集的秘术，已尽皆为我所用，等我杀了你，就要回到锦绣国，与龙宸铭一战！这将是我的回归之战！日后，我会有两重身份，一重是凤鸣国的新王、未来的大陆之主，另一重才是神鬼不知的蛊王。”

嫣儿那被封锁穴道的身体，在止不住地颤抖，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所一直怀念、歉疚的那个男人，居然是她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父母无辜惨死，自己遭到迫害，而现在，这个丧心病狂的蛊王，又要一个一个对付和她有过婚约的男人！

“是你从龙吟宫救走了凤羽菲？”胡载源其实已经知道答案。

“不错，我那妹妹，和你一样傻。”凤羽空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为什么要给清荷下忘忧蛊？”胡载源抛出了他的最后一个问题。

“你的问题很多啊！”凤羽空惨然一笑，“那时，我和胡千秋、胡云鸢已经决定，在第二日秘密处死嫣儿，我不想让她带着那么多仇恨去死，懵懵懂懂去死，也许会好些……”他的眼角，居然坠落了一滴清泪，但随即就被大风吹干，“都是些陈年往事了！嫣儿也早就不是过去的嫣儿，我早就说过，她离不开男人，就连龙宸铭那样的混世魔王，她也不嫌弃！”

凤羽空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嫉妒和愤恨，归根到底，是他不要她，是他抛弃她，即使如此，对于她的“自甘堕落”，他仍旧觉得难以忍受！

“你又比龙宸铭好上多少？”胡载源如释重负，他终于洞悉了一切。

“胡载源，男人最重要的是实力。你没有实力，就没有资格来指摘我！未来的争霸，将会在我和龙宸铭之间进行。而你，不过就像这大漠里的一粒沙子，不会有人记得！”凤羽空带着睥睨一切的豪情说道，“我的身后有凤凰族和狐族的支持，深恨龙族的人族也可拉拢，龙宸铭恶贯满盈，早就失了人心，大陆之主的位子，迟早是属于我的！”

“狐族属于清荷。”胡载源淡淡一笑，“你不要忽略了她。”

“嫣儿与龙宸铭已经闹翻，嫣儿被你掳走，龙宸铭早就陷入了癫狂。”凤羽空顿了一顿，“嫣儿最好安心避世，如果她敢出来搅局，我不介意对她痛下杀手！还有她生下的孽种，我也绝不会容忍那孩子长大，一定会追杀到底！”说完了想说的话，凤羽空居然笑了，“这些心事，一直都藏在心里，今天终于寻到了一个可以分享的人，可惜，你必须死，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胡载源弹弹袍服上的浮沙，平静无波地看着凤羽空。

“是你自己了结？还是要劳我动手？”凤羽空有绝对的自信，能够碾压眼前的对手。可就在片刻之后，他陡然变了脸色，因为他的双脚，已经被流沙束缚住了，“胡载源，我低估了你！”

“即使我真如你说的那般痴傻，也不会傻到坐以待毙。”胡载源暴退出上百丈距离。

他高高扬起双手，那流沙已经从凤羽空的脚踝一路上爬，捆缚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