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三、心相念 (2/2)

“小曼一回家你就唠叨，平日里在我面前唠叨也就罢了，小曼肯定有自己的打算。”顾爸用眼神阻止顾妈，这才结束这个话题。空气中弥漫这红烧牛肉的香味，这个是顾爸的拿手好菜，小曼最喜欢吃。中午似乎没吃饱，此刻饥肠辘辘，风卷残云大快朵颐。“慢点吃，像个小狼一样，肉食动物。”顾妈笑着说。小曼从包里拿出五千块钱，递给顾爸。“小曼，不用，真的不用。我和你妈还有点积蓄，虽然我现在没有收入，但是这屋里也没缺什么，不缺钱。倒是你，别太省了。”顾爸不想要这个钱。“我挣高薪，钱用不完，我也不会省着，该吃该用的一样不会少。你看我这双皮鞋，贵着呢。”这话不假，小曼的物质消费不低。花自己的钱，特别自豪，不靠别人，靠自己的能力，特别痛快。见老爸收下了钱，心中很有一种成就感。

小曼回家，这家中热闹了许多，欢声笑语，锅碗瓢盆，顾妈顾爸心情特别好，一家人在一起看电视，聊天，小曼脱了鞋，舒舒服服倒在沙发上，顾妈时不时喂她一块苹果，惬意自在。在顾妈眼里，小曼永远是个小孩子。不知不觉中，夜深了，顾爸顾妈睡下了。小曼睡在她的闺房里，一切都是当初的样子，站在窗户边，一眼看见楼下那棵高大的梧桐树，路灯下叶子昏昏黄黄，疏疏离离，全是秋天的感觉。那树下曾经有个好看的身影，默默等着她，但是他永远不在了。相思的滋味油然而生，长相思，逝者终去，生者何堪。小曼想回金市，却又怕回金市，太多的过去，剪不断，理还乱。

乔子健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从那天送了顾小曼回家。他的心中总有点什么事情放不下，说不好，想要做些什么，却什么都做不下去。其实这种不对劲从认识顾小曼就开始了，那天她伶牙俐齿地给他汇报工作，不用稿子滔滔不绝。这个女子很特别，工作，应酬，都有一种特别的气场，不过最让乔子健心动的一瞬间，却是那日她坐在他的汽车上沉沉睡去的样子，灯光照在她年轻美好的脸庞上，她微微嘟着嘴，像个天真的孩子。才知道女强人的背后她不过是个小小女孩，想要怜惜她，保护她。

这种感觉很不好，乔子健提醒自己，她不过是个很普通的女孩，首先，她谈不上漂亮，其次，其次她根本不了解她，结婚没有？有男朋友没有？想到这儿，他有觉得她像一个谜，背后有很多过去和故事。女人是什么？他不想把女人比作鲜花，因为，有一句很著名的话，第一个把女人比作鲜花的是天才，第二个把女人比作鲜花的是笨蛋。他觉得曾经在他生命出现和短暂停留过的女人是一道道风景。有的是高山流水，有的是小桥流水，有的别致如苏州园林，有的浪漫如丽江古城，桂林的水墨山水，承德的油画浓彩，各有各的韵味。总有一处风景让你最后想留下来，把它当作故乡，港口，从此，眼中再没有风景。

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以为你才十八岁，你都三十岁了，对一个小小女子心心念念，这是少年才有的情怀。乔子健点燃一支烟，他不经常抽烟，只是偶尔无聊或是心情太好或是不好的时候，点上一支，任围。

顾小曼的影子老是在他的脑子里转，这个女人该不会是湘西苗族的吧，会下蛊。他很想知道顾小曼的一些私人信息，比如她结婚没有，比如她有没有男朋友。可是他毕竟是高高在上的乔董，总不能把李所长叫来，问：“顾小曼，顾总是单身吗？我想追她。”孙俊，对，可以问问孙俊，这家伙请假一个月，倒是在欧洲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