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圣诞节之夜 (2/3)

只有吸血鬼能降下永生，但同时也会将人拉入地狱。

恐怕是英雄迟暮，失去理智，只能抓住最后的一线稻草了吧。曾经昔日的辉煌，如今只剩为数不多的时日，这便是殊死一搏了。塞西维亚摸了摸自己的虎牙，想到伟兰的疯狂，打了个寒颤，并决定坚决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要是被抓住强迫给他初拥怎么办。

我可不想有个这么中二的子嗣。

此时，大卫回到自己的实验室，从冷藏柜里取出了今天带回的罐子，烦躁的心情得到了些缓解。想到门上文字对该物品的记录，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凝重。神明最强大的创造吗？他右手从顶部轻轻将石罐拧开，从里面抽出被胶装物凝在一起的几个实验瓶。用剪刀挑开最外面的凝胶，取出其中一只。

他将瓶子倒转过来，注视着里面移动翻滚的黑色液体，猛然掰开瓶口，小心翼翼的倒出一滴于手指。他看着明显剧烈活动着的黑色物质，露出诡异的微笑：“　□□s.　（伟大始于渺小）”

与此同时，透过精神力关注着伊丽莎白实验的塞西维亚并没有注意到大卫这边，她正为工程师与人类完全相同的dna而感到吃惊。正巧，还在活动室里碰上了喝酒的哈罗德。她打了声招呼，熟门熟路的从柜门里拿了一瓶酒，转身就要离开。

“嘿，等等。”哈罗德葛优瘫在椅子上，旁边是喝光的空酒瓶。见四下里无人，忍不住叫住了塞西维亚，小声问起她和大卫的事情，明显想要继续这个话题，“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你怎么和他搅和在一起，你不知道他是个生化人吗？”

塞西维亚诧异看着他，秀气的眉毛挑起，反问道：“所以呢？”

“哈哈哈，”哈罗德坐在椅子上，有些嘲讽的笑起来，“生化人可没法满足你，你要是寂寞了……杰森可是一直关注着你。“

有这么说话的？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吗？塞西维亚诧异的看着哈罗德，佯装生气的警告道：“嘿哥们，说话注意点。醉酒可不是说胡话的理由。”

哈罗德反而叹口气，他说：“我很感谢你救了艾丽，所以我才会告诫你，无论用什么方式　。我知道陷入恋爱的女人都听不进去的，但是，离生化人远一点，这是为你好。他们只是听从命令的机器而已。你把它剖开看看，它甚至都不会痛。”

剖开？塞西维亚的神色古怪起来。一抹红色蔓延在她琥珀色的双眸中，嘴中的虎牙开始变得粗长锋利。她将酒瓶放在台球桌上，身体前倾，盯住哈罗德的双眼，声音暗哑低沉，几乎无法捕捉：“查理·哈罗德……为什么不去我那里坐坐呢？“

哈罗德的瞳孔猛然放大，他的头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塞西维亚的嗓音在不停的回荡催促：“去她那里坐坐……去她那里坐坐……去她那里坐坐……“他的双眼一片漆黑，黑色的瞳仁占据了整个眼眶，他站起身——

“介意我打断吗？“大卫拿着一瓶酒，面带微笑的站在门口。

塞西维亚和哈罗德的眼睛同时恢复正常，她直起身，不知为何觉得有点不自在。一丝红晕浮现在耳边，她将头发撩到而后，冲大卫笑了一下，说道：“抱歉，先走一步。”

大卫看着眼前落荒而逃的身影，脑海里浮现她通红的耳垂，目光落在那瓶被忘记的酒上。他目光闪了闪，看向刚刚清醒过来、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站起来、感到非常莫名其妙的哈罗德，微笑拿起一个酒杯，说：“我看你有点失落。”

而哈罗德一见是生化人，就毫不客气的重新趴下了。他懒洋洋的问道：“来一杯？”

“为什么不呢？”大卫微笑着走到桌边，他看着哈罗德，神态怡然自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哈罗德博士？”

台球停止了滚动，哈罗德摘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带有纹身的毛刺头，瞪大了眼睛，装出一副‘你快问老子很烦’的样子：“问你想问的吧。”

“为什么人类要创造我？”

“因为我们可以。”哈罗德为这个问题感到好笑，他趴下身，随意的回答这个问题，然后又开始漫不经心的拨弄手中的台球。那他还能怎么说？跟这么个东西说大实话你就是被造出来干活儿的？那万一生化人生气失控，遭殃的不还是他。

大卫的神色渐暗，他垂下眼睫毛，评论道：“如果造物者也这样回答你，你定会很失望。”

哈罗德愣了愣，然后低低的笑出声。他不耐烦的敲击着桌面，觉得这个生化人令人诡异又恶心，于是忍不住怼道：“幸好你没有失望的情绪反应。”

“是的，事实上，我很庆幸这一点。”　大卫表情不变的回答道，他接住那颗滚动的台球，又问：“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好好好说吧说吧。”哈罗德似乎对大卫锲而不舍的纠缠有些无奈，他稍稍坐直了身体，圆圆的眼睛看向大卫。

“为了达到目的，你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想知道你的答案。你会怎么做呢，哈罗德博士？”

“　everyth.　（不惜一切代价）”哈罗德翻了个白眼，有点受不了这么文邹邹又充满哲学气息的对话。

“这很值得喝一杯。”大卫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