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夜 大结局 越零理康 六 (2/2)

他一直觉得自己对芸晶的感情不像是一见钟情，也不像是那种慢慢滋生的感情，那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好像他就是为了她而生一样。

现在确认了，他很高兴。

“那么就这样错下去吧。”他说“即使我体内是明墨泠的血液，但是想必也是一样的能够拥有封印梵卓的机会。”

兰汀学院院长摇了摇头“若真的如此，我又何必因为这个特意来找你一回？”

越零理康顿住，“也就是说，我的生命无法威胁到梵卓一分一毫？”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出这句话后感觉己轻松了不少，会是，错觉吧。

“是的，必须要当年那个拥有梵卓基因的双生子亲自封印。”

他不是拥有梵卓基因的，那么另一个就是了，但是越零理悦实是拥有一代种身份与血统的存在，他会放弃自己生命吗？

更何况在越零理康心里，也是不希望这位弟弟死亡的。

“有什么办法我可以封印梵卓吗？”

“除非梵卓亲王自愿，但是那是不可能的。”

越零理康哑然，是啊，是不可能的。

他闭上眼，倒在椅子上，不知道做什么决定。这样的话，芸晶的愿望就无法达成了啊，或许不能说这仅仅是一个愿望，若只是一个愿望，自己怎么会愿意牺牲也要完成？这是一道执念，若是没有完成，芸晶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容许自己生命延续的，而他做不到看着芸晶将自己送上绝路。

但是如果，芸晶拥有了与梵卓相媲美的力量呢？

“若是我的力量全部给芸晶，她是否拥有了可以抗衡梵卓亲王的力量？”

兰汀学院的院长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但是看到越零理康认真的表情，他陷入了深思，良久，才低声开口道“如果……理论上讲，是可能的，你血液里的力量不亚于一个一代种，加上芸晶大人本身的力量，是绝对可以远超普通一代种的，但是你已经把自己的血液贡献给芸晶大人太多了，芸晶大人虽然在接受你的血液，但是想要进一步提高很可能……况且芸晶大人是不会消化你的力量的，就是一道气息，恐怕芸晶大人也会留着。”

“若是她忘了我呢？”越零理康忽然开口问道“若是她永远都不记得自己这样的力量是怎么来的呢？若是她从来不曾记得，这世界上有过越零理康呢？”

“你是说……你不会后悔吗？！”

越零理康看着外面的蔷薇花“我的寿命已经不长久了，这是我最后能为她做的事情，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告诉芸晶，她会不会接受，我都不希望她知道。”

“这样的话，是绝对可以完成的，但是……越零大人，恕我直言，您一定要爱惜您自己。”

越零理康站起身“我如何爱惜自己，大概也就是这永无至今的黑夜的苟且偷生，但是这样的话，我可以我心爱的女孩在一起，将她托付给我信任的那个最强大的存在，这样的话，大概，会很好。”

“你在梵卓亲王的身边，居然，真的是自愿的吗？”

“梵卓固然有着与我一样的感情，不，或许比我更深的是那漫长的等待，但是他总是在忽略芸晶大人的感受，一味的以自己的方式去保护，芸晶大人的丈夫不应该是这样的。”

“甘心吗？”

“我只希望，我的女孩彻底将我遗忘。过得开心，肆意，深爱她的君主会给她一片自由和平的世界，她开心的时候会笑，伤心的时候会哭，真正的，做那个没有仇恨的公主，记住了我，大概，所有回忆里只有那为数不多的温暖，与无尽的黑暗。”

不是所有的感情，都需要刻骨铭心的记住，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他能给他深爱的女孩最好的，就是遗忘。

“我以生命献祭让她再无敌手，活的肆意而无拘无束。”

越零理康想到最初见到那女孩醒来时，那女孩眼底的不安。

他抬手，像是要抚摸女孩毛茸茸的发顶声音淡淡的带着暖意

“芸晶，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