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奇遇之一 (1/3)

坂田银时手指曲起, 神情颇不耐烦的敲了敲南野秀一旁边的桌子，连一个字都懒得多说，“人呢？”

南野秀一头也不抬，“老样子。”

“……北川原他是不是对翘课这件事有特别的爱好？”

“我想应该不是，”南野秀一思索了片刻后回答道，“我也就只看见他翘过你的课，其他老师的课也都还是好好上的。”

坂田银时顿感自己颜面不保，强行做出一副威严的样子，手里的长板尺敲得木桌子啪啪响, “老师我看起来有这么好欺负吗？”

“当然不是, ”南野秀一这回答得很快, “是因为您比较好贿赂。他经常去买草莓牛奶的那家店的店主因为他是常客，现在都给他打八折了。”

南野秀一的声音没有刻意放轻音量，足够让周围的一圈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然而出于坂田银时吓人的目光，也都还是低着头，全当什么都没听见。

“咳。”坂田银时弯下腰，咬牙切齿的压低声音, “你告诉他, 老师我现在很生气，让他立马给回来给我道歉！现在就打电话！”

南野秀一理解的点了点头，但还是出于好心的问了一句, “确定要现在打电话吗？”

他看了一眼周围明显竖起耳朵的众人, “在自修课上会不会不太方便。”

“打！”坂田银时表情严肃。

“喂, 你现在在哪里——”

“抱歉抱歉, 有什么事情待会再说！”从电话另一头传来呼呼的风声，北川原的声音明显有些急促，还带着明显呼吸不顺的喘息。

南野秀一微皱了皱眉，“你现在在做什么？”

“……一时半会我也说不清楚……就……你玩过神庙逃亡吗？”

“……啊？”

“……反正我现在做的事就跟那个游戏差不多，不能跟你再继续说下去了，那个家伙又追上来了！”

“等等，坂田老师说——”

“别管他了，他要是问起来，你就跟他说，”对方的声音一瞬间变得无比悲凉，“我要是这次能活着出去的话，别说草莓牛奶了，学校旁边的甜品店，他能吃多少，我就请他吃多少……挂了！”

“……总之就是这样。”南野秀一还没搞明白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先把北川原的话先重复了一遍，“看他的样子，一时半会似乎是真的回不来，不如老师你再原谅他一回？”

坂田银时沉默了片刻。

最后叹息着伸手拍了拍南野秀一的肩，露出一个过分温柔的笑容，“你说什么呢，老师我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啊。”

“对了，他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会在甜品店等他的。”

南野秀一：“……”

***

北川原的诸多经验证明，好事如昙花一现，总是难得发生；坏事则如赶集，连续不断，还总是一波一波的来。

北川原原以为自己走出书店的时候是今天坏事的终结，万万没想到却只是一个开始。

中原中也有同样的感想。他是很不耐烦找人的，尤其找的还是太宰治。不耐烦的程度就立马加了几次方。而除去这些主观因素，就客观来看，他其实也不怎么会找人。他找太宰治的经验仅限于在河里捞他，在别人的渔网里翻找，再高难度一点，原谅他是真的没有经验。

不过古往今来找人的方法也就那么几种。寻人启事这种首先排除。先不提在圈内人士看来，这到底是圈内人写的仇杀令，还是警察发的通缉令，寻人启事的cd冷却时间动不动就是按年来算。中原中也要是有那个忍耐力和脾气去找太宰治，一年后当首领的说不定就是他了。

这痛苦都忍了，还有什么事是做不成的？

剩下的嘛，通俗平常且效率高的……

正所谓有问题不懂要问，中原中也走在街上，随手拉住一个路人的袖子，“我问一下，你有见过这样一个人吗？”

北川原被拦住的猝不及防，脑子刚反应过来，就看见快凑到自己鼻子上的人物肖像画。

……我的妈呀，这画的是人吗？

这扭曲的线条，不羁的轮廓……北川原纠结着开口询问道，“我问一下，你学的是抽象吗？”

“哈？”中原中也是半点没意识到自己五秒钟速成的画作有哪里不对，“抽不抽象很重要吗，我就想问问你见没见过这个人。”

重要啊，你都画成这个样子了，我连他的界门纲目科属种都没法确定了，鬼知道自己见没见过他！

北川原深吸一口气，整个人微蹲下来，“你要不然……用语言描述一下？”

他对小孩向来是很有耐心的。连太宰治那种忍耐忍耐都能过去了，更何况眼前这个虽然语气听起来老成，但看起来还没太宰治大的。

北川原估摸着，自己十一二岁的时候大概也是这么高。

“大概就……”中原中也用手比划了两下，“这么高，长得……人模狗样，看起来特别人渣，然后——”

北川原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停，你能客观的描述一下对方吗？”

“我很客观。”中原中也一点也没觉得自己的说法有哪里不对，事实上他还觉得自己说的太过委婉了，太宰治哪是区区人渣和人模狗样可以形容的，他都可以自成一派做个形容词了。

“那……能具体描述一下他到底长什么样吗，或者穿的什么衣服之类的。”

“和我一样的黑衣服，脖子上缠着绷带……手臂上好像也有……”

北川原是越听越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