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下山 (2/2)

韦格睡了一会在中午前醒了过来，感觉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畅，他跑去后院的厨房和宋壮一起做起饭来。朱老道吃了平时两倍的饭菜，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放弃了多年的养生习惯，开始放飞自我了。

看到韦格居然给他带了酒，而且还是茅台之后，朱老道一个人居然破例喝了二两。

下午，朱老道开始给他指点可以改进的地方，并给他喂招演示，很快下午就过去了。

韦格把宋壮下午猎来的狍子做了一个火锅，师徒三人围坐，吃的神采飞扬。

第二天，韦格继续演练，修正，改变，创新，朱老道则在他出偏差时顺着他的方向给加以修改，第二天晚上，韦格做了几道野味，也许是活动量的增加老道的饭量又增加了不少，直说吃的舒服。宋壮的眉间的担忧却更深了。

第三天，韦格开始把自己的“十五秒”试揉入“铁山崩”之中，结果把屋后的一棵碗口粗的松树齐肩撞断，后果当然就是韦格又“脱臼”了。朱老道在把胳膊接上之后，给他演示了一次，结果从大殿门口把韦格直接挂在大门外的半截影壁上，灰头土脸的韦格爬起来丝毫没伤，

韦格回头看着一脸尴尬的宋壮，终于明白那上影壁的半截是怎么回事了。

晚饭之前，韦格终于也能做到把宋壮撞到尘土飞扬的地步，而且对宋壮没有丝毫伤害，朱老道一脸欣慰，

晚饭是一锅出，朱老道饭量又有些增加。

第四天，神采奕奕的朱老道单手持棍指点着韦格练习枪法，把眼含泪水的韦格打得混身青紫，老道回光返照的现象太明显了。

直到韦格手里的木棍每一刺都丝毫不差，老道才转身离开。

这天，朱老道早早的就让韦格停止练习，和宋壮、韦格一起弄起了饭菜，晚饭时朱老道对着两人说，

“这些年来，老头我最开心的是认识了你们两个孩子，小格，师傅已经把能教给你都教了，除了临阵经验之外，你比师傅我这么大时要强了不少，以后每天随身体成长，适度练习就可以了……，但记得不可作恶，否则，你就别再认我这个师傅。”

韦格知道这几天，朱老道是通过大量的饮食，来刺激身体透支着自己的生命，而现在的他已油尽灯枯了。

“是，师傅，徒弟一定记得”，韦格跪倒在老头向前认真的应诺着。

老道先是拿出一块怀表给了宋壮，

“小壮，这是当年老道我干掉板圆海贼的战利品，老道如今也就剩这个能拿得出手了，这是咱们爷俩的一场缘份。”宋壮也哭了。

又从怀里拿出一块半圆的龙形玉佩给韦格挂在脖子上，“小格，这是张将军给我们兄弟的，本来一阴一阳两块能合成一个，我那块给了姓赵的那牛鼻子，我哥的这一块就交给你了，就当师傅留给你的念想。”

这晚，老道没怎么吃东西，但喝光了那**茅台，和两个孩子聊了很多、很久，

直到最后，老道唱着家乡极东岛的渔歌回屋去睡了。

韦格和宋壮合衣躺着一夜没睡，在第一缕阳光照在山头的时候，韦格猛的坐了起来，向着朱老道的屋子跑了过去，他知道这个像爷爷一样的老头走了，因为他感受不到老人那失控外放的气息了。

朱老道最后还是没有选择当老道，他穿的是那套老旧残破不堪的土黄色军装，安详的躺在炕上，枕边是一张他和兄长以及张将军的合影。

韦格终于伏地嚎啕大哭了起来，从来到这个世界，除了魏樱，朱老道是第二个把全部感情注入给他的人，短短几天他感觉到的是那种前世在国科院和爷爷在一起的那种感觉，可短短的四天时间，一切就又都失去了。宋壮也是泣不成声。

道观没什么条件，老人自己有一幅寿材放了不知多少年了，依老人吩咐埋在院子的后山在那里等那赵姓道人回来，这是承诺。

两人整理了老道的遗物，放在棺木里，埋在老道给自己选的墓穴，韦格找了块石板用柴刀刻上：恩师抗海贼英雄朱破虏之墓，不肖弟子韦格谨立， 1988年12月14日。

韦格最终选择了向老人坦白自己心中最深处的秘密，他最后把那张老人的合照放在胸前的口袋，带着那本古籍和宋壮去了大殿上香叩拜，然后背上背包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