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chapter24 (1/2)

白鸟大快朵颐，直到撑得肚子圆鼓鼓，再吃不下一口食物，这才惋惜地作罢，付钱后，她在老板娘奇怪的目光中拎着一塑料袋的肉包子离去。

她住的老城区在h市三环内边缘，h市繁华发达，所以老城区附近也不算萧条，早上七八点时，街道上到处是车辆行人，喧哗而热闹，绝大多数人的脚步都是匆忙而急促的，他们赶着去上班上学，开始忙碌而充实的新一天的生活，白鸟如同一些早起晨练的老人般，漫步在一旁的人行道，她慢悠悠，不慌不忙，以一种局外人的姿态打量着一切。

这真是一个和平而安详的时代和国度呀。

白鸟心中感慨着，想起她从小长大的地方，与虫族等一系列外星系多年的战争早已消磨了她们星球的诸多人口，就连最为发达的首都也人口稀少，再加上划分出多条空中道路，空间充裕，所以基本没有车水马龙的时候。

她漫无目的地游荡许久，等到上班上学的高峰期过后，才坐上公交车，往市中心而去，上午时商铺人流少，顾客也少，白鸟晃悠一圈后，觉得无趣便往图书馆去了。

上次用精神力大量吸纳网络信息的后果太过于严重，所以白鸟这次选择纸质阅读，虽然没有直接吸纳信息这番快捷方便，但也能获取诸多有用信息，最重要的是不会再出现类似于上次晕迷之类的安全问题。

今天是周一，而且此时是上午时分，大部分人都在工作或者学习的时间段，所以人并不多。

图书馆管理员们正推着盛满书的小车，在书架上安放并整理着书籍，整个图书馆除却小车轮子滚过地板时的轱辘声，只有读者翻动书页时发出的窸窣声，显得安详而又宁静。

白鸟迈着清浅的步子，从一座座庞大的书架前路过，最终停在历史分类的书架边，随意取了几本书，坐在椅子上开始翻看。

她在大学中主修的是作战课程，所以有关历史文化和语言文字等不太清楚，况且自从人类逃离蓝星后，诸多文化失去传承，产生断层现象，所以他们这些新人类最为了解也只是他们的祖先如何排除万难，找到一片适宜人类生存的栖息地，还有如何在这个宇宙中生存下来的开拓史。蓝星之前的历史，基本都是交由那些专门的教授研究。

略微陈旧的书页在白鸟的指尖翻飞，如同一只正翩翩起舞的蝴蝶。

坐在对面捧着本《资治通鉴》眯眼看的老大爷频频抬头看白鸟，还不动声色地摇头，心里头叹道：“哎呀，这小姑娘哪里是来看书的，是来玩的吧，这样子看书，哪里看得清一个字的哟。”

白鸟端坐在靠椅上，垂着头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中的书，漆黑的瞳仁中飞速闪过书上所有的内容，每一页的停留时间均没有超过一秒钟，没过几分钟，她手中那本两百多页的书就被翻完了。

她没有停顿，径直换下一本。

哗啦啦。

指尖捻着书页翻动的声音。

一个小时过去后，白鸟的一旁已经摞着二十来本看完的书，古代近代现代，中国外国，七大洲四大洋，均有涉猎。

整理书籍的图书馆管理员路过白鸟座位时，看到桌上摞得老高的书堆，不由头疼不已，委婉地劝她看一本拿一本，亦或者找资料的话，也可以拿几本翻找，没有需要的信息时再继续拿书。

白鸟听过后，礼貌地拒绝这个建议，并表示自己待会会把所有书籍放回原处，图书馆管理员见劝不动，只好叹息，心里头半点不相信她待会要自己放回书的话，最后幽怨地看了一眼桌子上一大堆的书，默默离开了。

等到白鸟又从书架里头抱着几本书出来，坐她对面的老大爷神色复杂，再也按捺不住好奇的心情，他压低声量叫道：“小姑娘，小姑娘。”

在叫她？

白鸟抬眼看向老大爷，将书放在桌子上，拉开椅子坐下来。

眼前的女孩有着一头凌乱而恣意的短发，清秀白皙的面容上明明满是漫不经心，却莫名有着几分让人难以忽视的气度。

这份气度，老大爷扶了扶眼镜架子，又打量她几眼后，心里头嘀咕道，这小姑娘年轻得有些过分吧。

“你叫我吗？”

老大爷点点头，扬扬下巴示意着她旁边的那一堆的书，问出一直好奇的事情：“这些书，你全部看完了？”

白鸟的目光从老大爷布满皱纹的脸上移到那堆书上，然后又直视着他苍老却清明的眼睛，蹙眉道：“怎么了？”

她没有正面回答他，可是老大爷一听这话，心里头顿时敞亮了，他有些激动，又问：“这些书你是不是以前都看过了？”

白鸟：“……”她不知道应该回答是还是不是，她以前并没有看过这些书，但是这个老人这样问她，明显是有缘故的。

老大爷瞧见她沉默的样子，以为她默认了，夸赞道：“难得见年纪这么小却看过这么多历史类书籍的小姑娘呀，我刚才还以为你这是在随便翻书玩呢，看你翻书翻了一个多小时还觉得奇怪，原来你早都看过，你这是在找什么资料吗？”

“e……”白鸟听他说完，也没肯定也没否认，含糊不清地说，“只是随便看看。”

“年轻人就是应该多看史书，读史能够知兴替，能够从历史中学到知识，我家里那臭小子，就特别不好像是逼他一样，像你这样就很好。”

老大爷两鬓花白，背却挺直着不肯服软，身体硬朗，双目有神，他格外热情，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