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十二章 (2/2)

十一步步紧逼，她额头上布满了汗水，面色苍白，十一的声音冰冷，“你分明已相信我所言，为何迟迟不醒？”

她紧握纯钧剑，剑光衬得她愈发虚弱。“即便我相信你，那又如何？琛央不愿意醒来，我一心护住的人，岂容他人伤害？”

“你想杀了我？十一，你想清楚，无论何时，你不过是我记忆所化，你将琛央困在这里，只会真的害了他。”

忽然听到一声怒喝，“闭嘴。”

她一喜，“琛央……”

他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出声安慰，“没事了。”

复又冷眼看向十一，“本君顾念仙魔安稳来之不易，魔后如此行事，当真半点不顾及三界安稳？既然如此，魔族辱我妻，本君再不济，依旧能与魔后一战。”

昆吾剑剑光凌厉，十一见状，凝神以待，四周风云变幻，弱水发狂似的冲向天际，所过之地，鸿毛不浮，弱水河畔草木凋零，她心下大惊，“琛央，不可。”

为时已晚，弱水河畔已毁，十一心知这不过是琛央的幻境，可他宁愿毁了这一切也不要醒过来。

是她变了，她太过于在乎，唯恐被炔颜占据仙身。可是琛央一直就在那里，她忘记了，记起了，琛央都不会把她与炔颜认错，他毁去血祭，废去修为，助她得以重降世间，三界覆灭又如何？封印消解又如何？他将她看得这般重，便够了。

昆吾剑直取面门，他见她收了术法，收回昆吾剑已来不及，炔颜大怒，占据十一的意识，噬魂术起，昆吾剑中的灵气渐渐消解，琛央怀中的人神情恍惚，喃喃自语，最终消失在他怀中。

却见他浑身是血，身形单薄，满心悲怆，悲怆？炔颜一愣，琛央的心魔是？强大的力量突然间爆发，足以毁天灭地，炔颜大惊，“琛央，你停下来，十一她还活着。”以身祭剑，他竟欲以昆吾剑为引，护住十一残魂？

炔颜将十一神识放出，却见那神识入剑，炔颜冷笑，“疯子。”

幻境被这番动乱撕开一道大口，炔颜震怒之下将此幻境彻底毁去。刹那间风平浪静，炔颜看向弱水河畔，那人在树下静立良久，月色清冷，他浅笑回眸，“十一……”

炔颜冷冷的开口，“我不是十一。”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护花铃，“是了，十一她早在替我疗伤那日便消失了。是小仙冒犯了。”

说罢便要转身离去，炔颜在他身后急道，“十一，她去了虚天。”

他闻言一顿，“虚天？”

“十一的神魂归去虚天，琛央忘了，当日十一擅闯幽冥之境，何故神魂不受影响？”炔颜见他回首，“虚天封印消解，若不能再次封印虚天，十一再无降世之机。”

琛央眼中难掩震惊之色，弱水河畔摇摇欲坠，白光一闪，琛央已消失在此地。脑中忽然闪过十一的笑容，炔颜下意识握住了她的手，却是空无一物。“炔颜，那些人费尽心思，却让我为他人做嫁衣，你说，我如何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