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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雅松开，又两手拍住他的脸“很好，徐正海恭喜你通过了检验，奖励是大美女一个！”

啵唧一声亲下去。

徐正海又搂着会动、会跳、能说话，有热气儿的尔雅躺好，经过一晚上的缓冲，

“你是真的”胸腔慢慢震动，徐正海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尔雅靠过去，絮絮叨叨地说这一年的事情。徐正海很疑惑，尔雅总是中气不足，显出病弱的样子，不会照顾自己，心想回南京就结婚，给她好好调养身体。

徐正海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不愿想只是紧紧抓住尔雅。尔雅也抽泣，声音哽咽起来，不止徐正海想她，尔雅也想着徐正海呀，想了整整三百六十五个日夜，在最艰难的的时候，在逃出命来的时候，在独自坐在房里听到罗霄山来了个军官，叫徐正海的时候。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今宵剩把银红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两人耳鬓厮磨，抱头痛哭。

自此后香君小姐再也没给徐正海送过东西，递过情诗，反倒是徐正海一天到晚扒着窗子往小姐房里跑。但后花园还住着王军长的几个家眷非常不方便。

王军长很生气，“妈的，怎么跟那个司令都是一样的货色？”耐不住妹妹喜欢，等嘉奖令和调令下来，就要回南京办喜事。

王军长傻眼儿了“你不跟四爷通气，这事儿我王五猴子就不能让你办！”

尔雅才不管他，直接搬到徐正海房里住，这下徐正海坐立不安了，因为尔雅就带了白妈一个人。

“听说那是你亲妈？”徐正海很惊恐，第一次见面自己大声呵斥不准夹带违禁物品，第二次见面捡个手绢还一脸浪荡轻浮，第三次见面就睡了别人女儿。

徐正海觉得，这次要糟啊！头都要吓秃了。

下次白妈端茶水进来，徐正海吓得跳起来，要帮她端，又请她坐下。

拉扯中，白妈细长的手指搭在徐正海结实有力的手上，有泪光在闪，死也不肯坐下。

徐正海一个“妈”字就要出来，尔雅打断了他“徐正海你干什么呢”语气非常生硬颤抖。

白妈立刻逃了出去，徐正海想过味儿来，过去搭着尔雅肩坐下。

“怎么了？”心中隐隐猜到，大家族里出来的，察言观色，见一知十是本领。

徐先生有一个正妻和徐正海，四个风姿绰约的姨太太和二女一子。又是去西洋留学见过大世面的人，一表人才，还开了银行，不知多少人竖拇指称赞他。

尔雅偏过头去不说话。徐正海也不问了，坐在旁边玩尔雅手指头。

“你要不要好看的姨太太？”

徐正海连连摇头，尔雅亲她一下。

“你要儿子女儿？”

徐正海说“都好都好”尔雅亲她一下。

“你听我的还是你爸妈的？”

“都听你的”尔雅又亲他一下，两个人都笑了。不敢使唤白妈，叫小兵抓条小金鱼儿来，尔雅说不好不好，徐正海把粗瓷碗换了瓶子，

尔雅说不好不好，徐正海又赶紧换了透明的玻璃缸子。换了清水，两人人方挤做一堆慢慢拿毛笔开始描。只有水墨和朱砂两种颜色，两人各执了一支笔在纸上慢慢涂抹，你说我涂歪了，我说你太上去了，

仔仔细细画金鱼儿，用了一个下午到画出一只又黑又红的王八出来，两个人都觉得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