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一 (2/2)

具体实在想不起来，只记得是我当时赌气，离家出走，走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在那个地方的感觉，像是我本来就应该去那个地方一样。

那时候一个叫宋战的家伙想吃我，不知道怎么，他被我杀了。

接着，他们出现了，鬼雄当时也在。他们议论着说什么要抑制住才可以，李黄虎应该可以。

接着我就昏过去了，醒来已经回家了。我的手上还沾着宋战的血，闻着那诱人的腥味，忍不住舔了一下。

后来的，已经都记不清了。

我看了一眼鬼雄，当年的他，很严肃，不苟言笑。

这些年我经历过太多了，不过不是接触所谓的社会。

回头望去，除深渊，何有其它？步履维艰者，回头再难也。

莫信天堂，莫信地狱。有往者，其言知。

说实话我感觉我什么都没经历过，也许死过，但是已经麻木了，不畏惧了。

纵使将要沉海落渊，纵使刀剑万穿。现在，什么都不怕了，也什么都不需要了。拥有就会失去，失去时，就会想挽回。太麻烦了，李无尘只会是李无尘，什么都没有。无尘，亦万物皆无。

我回头看了一眼，张道陵让小道士们都回去了。

我又叹了口气，这种东西，谁都不能说对。我刚刚所做的，也许是错的，但是，确是最好的选择。我不想看未来会怎么样，现在，谁错了，谁就应该被制止。

身后，张道陵说：“他刚刚说的一番话确实没错啊，你们都应该记住。道若非善，何以称道？”

此时，义勇过来问张道陵：“师祖，刚刚那个人说，我看不清什么是真正的恶。”

张道陵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谁都分不清。真正的恶，是纯粹的，是绝对的。但是，现在我还没见过啊。”

义勇思索着什么，问道：“师祖，那个人是谁啊？”

“他是……我也不知道。”张道陵摇了摇头。

我看了一下时间说道：“快要考试了啊。”

鬼雄点头道：“唉，我不想去了，你们去吧。我和我家子霄度蜜月去了。”

然后，在遭到单身犬的毒打之后，鬼雄、贾子霄两人走了。

我叹了口气，看了看四周，说道：“今天不想回学校了，你们先去吧。”说我我瞬间不见了。

我独自来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就是小时候来的地方，我顺着感觉走了过去。

我一步步走想前，回身一看，后面，是万丈深渊。

我的步伐十分沉重，如若不是有鬼力加持，此时可能已经倒下去了。

不是脚下沉重，而是，我太想躺下了，太想休息了。潜意识里，一个声音一直告诉我：睡过去，就起不来了，继续走。

我看着眼前的景象，忍不住坐到了地上。

对面什么都没有，黑乎乎的，只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这个眼神……有似蛟龙一般气势，我甚至看不懂那里面藏着什么，似有颠覆生态之魄力，又有悲哀绝望之韵味。

我站起来，走近点儿，发现，那是一面镜子……

现在，离得近了，镜子把我整个人都映出来了。里面的人和我动作一模一样，只是……那眼神真的是我的吗？

我往后退去，现在回头一看，深渊上多了一座桥，只容一人可过的桥。

我缓缓走过去，刚走到上面，迎面而来一个老者。

“独命桥，一人过。二人则不能，如有一者退，则一安。皆不退，必有其一落渊。”老人说。

独命桥……

看着桥边的尸骨，我大约明白退让的结果了。独命桥，只能一个人过，意思是只能活一个，退让的会死，不退让的，就要和对方打到有一方掉下去，也许不是打。

我知道，这种东西，是逃不掉的，也只能上去了。

老人看到对面的眼神后，心中一惊，颇有些感慨。

四目相交，仿佛有几千几万年的感慨，一股脑冲进他的脑门。

老人叹了口气，走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