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抉择 (1/2)

人这一生在所难免会面临很多抉择。

抉择分大小，有些抉择或许只是着手于眼前某些可观可感可知的事，不能说不重要，但显然目的性很强，颇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味。另一种抉择或许在许多成功人士口中就是所谓的站得高看得远，一个慎之又慎的抉择贯穿一生，也无法说没有目的性，但明显那样的目的有如空中楼阁，虚无缥缈，毕竟中途改弦易辙实在不胜枚举。

两种抉择，没法说前者对，也无法说后者错。

得小利而失大体，捡芝麻丢西瓜这样的人不少，但兢兢业业一生却求而不得，但又丢之不愿，弃之不舍，结果一辈子困顿寥落丝毫不得也大有人在。

所以对于抉择，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高瞻远瞩，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一句量力而行。

老头对此的看法是，对于抉择，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不可少，对于未来谁也无法预测，但这并不代表要听之随之任之，人既要有高远志向，也要端平视线着手眼前，当然奋斗是必不可少的，因为不管是意料以内的眼前或是意料以外的未来，终究不可能是空口白话，也是需要一步一步脚踏实地，毕竟所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正如此刻摆在刚重新识字而练的李跋面前的三种选择。

自李跋开始点点恢复，体内气府确认修补完全，老头便已经打算好准备开始教他踏上修炼之路。而李跋感于从重生至此连绵不断接踵而来的死里逃生，或许还有些不为人知的其他心思，如此一来二去，两人一拍即合。

老头从兜里精挑细选了三本练气法门，分摊在正襟危坐的李跋面前。

左手这本名为《草木精气决》。据老头所说，天地多精气，大到山川大河，江海湖泊，小到飞禽走兽，草木鱼虫，精气无处不在，无处不有。所谓精也者气之精者也，修炼者将天地这无形无色，虚无缥缈的精气纳入己身，聚拢气府，然后再通过四肢百骸以及经脉将体内精气转化释放，便有无穷之威。

《草木精气决》，顾名思义就是以草木精气为主，不管身处何处，天地间总不缺草木精气，这修炼法门虽然受限不小，只能吸收由草木精华转化的天地精气，不过所谓人贵取其一，至精、至专、至纯，以大道成。这法门在深山老林里修炼会事半功倍，运用草木属术法神通也会更上一层楼。

摆在李跋正中间的这本叫《屠戮练气法》，老头解释，这本修炼法门是他当年在某处山林洞中刚开炉一枚丹药，赶巧被一魔头撞见，觊觎而夺，结果那魔头技不如人，被老头宰了。虽然那人修为不高，但从他尸体上扒下来的这本练气法门倒是尚可。天地各属性精气皆能采纳修炼，不过有一点倒是独特，就是可取杀气化精修炼，如果能找到一处杀戮战场，那简直是撞入了藏宝阁。

恰好，这样的杀戮战场，老头倒是正好知道几个。

摆在李跋右手的修炼法门叫《练气决》，是市面上最常见也最普通的修炼法门，至于老头为什么会把这本法门拿出来，正是因为它太普通常见，也最易修炼，没有取巧，也没有特点，只要修炼资格足够，即使是最差劲的根骨，相较其他千奇百怪的修炼法门而言，上手都是比较简单的。

老头咬着不知从哪采的红彤彤，表面零落着明显刚洗过残留的晶莹剔透水珠的果子，两只拳头大小，可惜只有一个，所以也没免掉被李跋大骂吃独食。老头坐在一边的高椅上，翘着二郎腿，俯视着盘膝低首，摸着下巴思索的李跋。

对于这三本修炼法门，自然是三种选择。不谈好坏，只说三者差别，《草木精气决》上手难，修炼条件苛刻，限制不小，对于初入修炼的人而言，无疑前期道路坎坷，但后期受益无穷，毕竟杂不如精，前途无量。

《屠戮练气法》，上手同样不简单，比起《草木精气决》倒是多了很多选择，天地万物精气皆可采纳。不过同样，修炼条件也存在一定复杂，说白了，要修炼这法门，想要精进，必须不断杀人，以杀气炼精气，这也是这法门的前主人被老头称作魔头的缘故。当然，若能找到杀戮战场自当不同，毕竟战场上最以杀气为重。

而《练气决》，上手简单，即练即会，在当下李跋初修炼的时期，无疑能让他快速进入状态，与前两本法门相比，《练气决》前期好处不小，但后期无以为继，越往后越难与前两者相提并论。

老头心目中最好的选择是《屠戮练气决》，他知道几处杀戮战场遗迹，因此可以很好地保证李跋快速修炼的同时，不乱开杀戒。

李跋低头扫视着这三本练气法门，该了解的也从老头的解释中了解得七七八八，李跋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奇妙无比，上一世在地球完全无法想象得到会有这样一个世界，不用科学机器，自身便能够拔山涉海，上天遁地。不说自重生至今也未太长时间，但是所见所闻，奇幻经历却是足够让人眼光缭乱。

更不谈遥远无边的未来和地大物博，绕是走过千山万水的老头大半辈子也不曾走完的这个世界。

李跋上一世作为华夏最顶尖那列军火工程师，虽说不算富可敌国，至少留下的遗产足够后代家给人足，权位虽说不能算处于世界巅峰，但老来作为国之功勋就算是一国领袖也常以礼相待。

所谓站高看远，上辈子走到那步已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倒也算是看透了世间百态，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