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 悟 (1/2)

小小的山谷，相对而立的五个人，沉浸在沉默之中。过了不知道多久，张思倩率先抬起头，她微微叹了口气，目光迷茫的看着雪夕，“除了这个，你难道就没有别的想要对我们说的了吗？”

“我……诶……”雪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原以为将事情说出来之后，自己会觉得轻松一些的。到头来，自己不仅没有体味到一点点轻松的意思，甚至感到心脏沉甸甸的，压抑的自己喘不过气。这种感觉，好难受，雪夕忍不住抬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使劲深呼吸以平复心绪。

“对不起。”雪夕别过头，眼睛不知道看向什么地方，总之没有看着张思倩她们，“现在，我想我能说的大概也就只有这个了。我们也只能感慨命运弄人，时间终究还是改变了我。”

“是因为她们吗？”张思倩闭上眼睛，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容。雪夕微微看了看张思倩，心念一动，将白璇她们全都召了出来。几人一现身便都疑惑的看着雪夕。

场上的气氛有些微妙，白璇她们也都感受到了。莫名的，她们都觉得自己先开口不好。于是乎，她们很有默契的将目光放到了雪夕身上，期望雪夕能够给她们解释一下现在的状况。

“一切必有因，一切也都会有果。璇儿从星耀大陆那里开始就一直陪在我身边，莹儿也是这样子。绾儿，嫣儿，萱儿，我们六个人之间的羁绊，不仅仅是爱，还有灵魂的相守与共通。”

雪夕的目光从白璇五人脸上一一扫过去，温柔而且怜爱。扫过白璇她们之后，雪夕重新看着张思倩她们。“倩……倩姐，上辈子，我的确很爱你们。这辈子，我依旧没能放下你们。只是，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份更加深厚的牵挂，一份更加深沉的羁绊。何去何从，我让你们来选择。”

“无论你们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接受。如果你们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出来，只要我有能力办得到，我一定全力以赴。”雪夕一边说着，望着张思倩她们的目光渐渐的变得清明起来。

白璇看了看雪夕，又看了看张思倩她们，蓦然明白了许多。她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轻松的笑容。她知道，这场前世和今生的无声的战斗，这场自己五人和张思倩三人的斗争结束了。

张思倩他们听了雪夕的话，全都沉默了。胡念斌更是颓然的坐了下去，嘴里呢喃着，“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他喜欢雪夕，却没想到到头来却是这样的场面，这让他有些不能接受。

“你心里已经有决定了，不是吗？”东方清雅蓦然间说道，“既然已经有决定了，又为什么还要在意我们的意愿。你这算什么？代表你的新欢跟我们示威吗？还是想让我们难堪？你说！”

东方清雅有些歇斯底里，漫长的等待，换来的却是背叛。虽然雪夕不认为是自己的背叛，但是在东方清雅看来，雪夕就是背叛了他们的誓言。“诶……”雪夕再度叹了口气，垂下了眼帘。

“雪夕从来没有背叛过你们之间的誓言。只是，我们的出现改变了太多的东西。”白嫣缓缓地收起生死扇，幽幽说道，“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和雪夕都是同一个人，是我们背叛了曾经。”

“夕儿的xing格你们也很清楚。这么多年，其实她改变的并不多。”白莹也跟着说道，“时间，岁月，经历，只是让夕儿更加的成熟。若不是我们的出现，夕儿肯定也会继续等待着你们的。”

“切，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这确实是事实。”白萱陪过脑袋，一脸不爽的样子，“我们可是花了好长时间才勉强得到夕儿的心的。就算是拼尽全力，我们也一定会和你们一争到底的！”

“我们这些人，因为夕儿而重新拥有生存下去的意义。对于我们来说，夕儿不仅仅是我们的主人，我们的爱人，她是我们的全部。而对你们，夕儿只是过去，只是曾经的一种缅怀罢了。”

白绾睁开双眼，坚定的看着雪夕，继续说道，“失去了胡斌，你们很痛苦。但是，你们依旧还有生存下去的动力。而我们，没有了夕儿，生命本身就已经没有了意义。我希望你们能明白。”

“虽然这么说很伤害你们，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说。”白璇走到雪夕身边，轻轻地将雪夕揽入怀中，“妞儿的话，你们绝对别想带走。我们也不会让妞儿离开我们的身边的，无论怎样都是这样！”

“这只是你们的看法而已。”白雪银牙紧咬，双眼紧盯着白璇她们，“你们何曾知道我们的痛苦。失去哥哥的时候，我们甚至想要一死了之。若不是还有一些牵挂，我们早就进入轮回了。”

看着白璇她们紧张的样子，看着张思倩她们痛苦的模样，雪夕心中静静的揪着。好痛！呼吸好困难！为什么？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我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说能告诉我？

雪夕的身体渐渐地变得冰冷，眼神也黯淡了下去。原本温和的气息也变得越来越死气沉沉。雪夕的心乱极了，无数个为什么在她的脑海之中左冲右撞。猛然，雪夕张口碰了一口鲜血，“噗！”

“糟糕！这丫头竟然要封闭自己的内心！”雪夕的变化非常快，白璇感受到异样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雪夕昏迷了过去。雪夕的内心若是封闭了，那就谁也救不了她了。

“姐妹们，回去先！”白璇打横抱起雪夕，身影随即消失。白莹四人跟着进入了紫焰